第132章(第2/3页)

等裴叙之在宫宴上自请外任,她又不解,再次多看了几眼。

毕竟长安风水养人,裴叙之想去的地方还是多山且民风彪悍的岭南,作为曾经的半个熟人,她当然感到好奇。

而盛菩珠这举动,落在谢执砚眼中,就是上元宫宴,他一向表现得端庄的妻子,云鬓步摇轻晃,饮了酒得红唇红似熟透的樱桃,正醉眼迷离望着探花郎。

看姓沈的探花郎还不够,还要去比较姓裴的前探花郎。

嫉妒的男人是没有任何理智的,更何况他已经生了一整天闷气了,结果盛菩珠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谢执砚站起来,冰冷的指尖抚过盛菩珠雪白的脖颈,朝高殿上的萧鹤音颔首,直接在众目睽睽下把人抱起:“夫人醉了,我带你归家。”

盛菩珠张了张唇,想要反驳。

结果谢执砚借着大氅的遮挡,直接肆无忌惮在她耳垂上的小红痣,轻轻咬了一口,面容晦暗不清:“夫人醉得厉害,为夫这就带你回府,好好醒酒。”

韫玉堂很静,杜嬷嬷早早就带人退下,浴间放了水备好花瓣,听闻两人是中途离席,厨娘还贴心准备了一桌子菜,暖上了盛菩珠最喜欢的果子酒。

精心准备的菜肴已经放冷,温酒的小炉炭火已灭。

盛菩珠被谢执砚抱着从浴间出来,人已经脱力,思绪也昏昏沉沉,至于谢执砚问了什么,她混乱回答了一堆,现在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夫人还饿吗?”谢执砚掌心覆上她被咬得通红的后颈,力道虽不重,但那种慢条斯理地摩挲,不禁叫她轻哼一声,被压着的后颈肌肤泄出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盛菩珠饿得厉害,感觉肚子咕咕叫,但她好在吃亏的次数多了还是很有危机感:“不饿,我很饱,快撑死了。”

谢执砚似笑非笑:“宫宴明明只吃了一口玫瑰糕,两片胭脂鹅脯,一粒拇指大的红烧小羊排,再加用唇碰了碰碗里的糯米金丝枣羹,枣羹难吃,你咽都没咽去。”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小半盏石榴酿的果子酒。”

盛菩珠先是惊讶,然后当谢执砚冰凉的唇吻过她脊骨时,她不禁一抖:“郎君怎么都在看我?”

谢执砚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探进她软软的唇瓣里,笑了声:“因为夫人貌美。”

说到这里,他忽然轻啧一声,格外清润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很沉:“姓沈的探花郎好看吗?”

好看吗?

盛菩珠觉得没有沈策好看,所以很不解地眨了眨眼,还没有听出对方每一个字都在争风吃醋:“唔,没有阿兄好看。”

“那裴叙之呢?”谢执砚面无表情问。

盛菩珠不解:“提他作何?”

谢执砚笑了笑:“我以为夫人喜欢?”

他虽然在笑,但薄薄的,稍微有些上挑的眼尾,却是从未见过的凌厉弧度。

“郎君今夜好奇怪。”盛菩珠咕哝一声,在他怀里挣了挣。

谢执砚不松手,神色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每一个问题都透着敲打的意味。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盛菩珠猜不透,就不想猜,她有些恼了索性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谢执砚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把人吻醒,重新穿好衣裳,然后吩咐杜嬷嬷撤掉席面,重新做一桌新的。

“郎君在生什么气?”盛菩珠目光闪了闪。

谢执砚闭唇不答,反倒是执起筷子,极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喂食物。

盛菩珠吃得两颊鼓鼓,就变得不安分,用指腹去摸谢执砚的喉结,能明显感觉到,在她的触碰下,不受控制上下滚动。

“郎君在生什么气?”

谢执砚抿了抿唇,还是不答。

盛菩珠眉心蹙了蹙,难得开口解释:“新科状元姓沈,他又献才献艺,我自然要为阿兄烦心。”

“至于裴叙……裴家郎君,他自请岭南我不过是有些震惊而已。”

谢执砚依旧不做声,沉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她。

明明很占理的盛菩珠心虚得莫名其妙:“宫宴上那些献才艺的郎君,我是替阿兄着急,所以多看了几眼。”

“至于其他,应该没有了吧?”

“还有。”谢执砚冷冷道,依旧面无表情。

“还有什么?”

盛菩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悬在万丈悬崖边的花心大萝卜,谢执砚只要不说话,她就忍不住想哄他,明明她也不太会哄人。

“胡姬。”谢执砚一瞬不瞬盯着她。

盛菩珠:“胡姬也不行?”

谢执砚偏过头,用唇碰了碰她嫣红的脸颊:“不行。”

“谢执砚,那你也太霸道了。”盛菩珠控诉他,胸口微微起伏。

谢执砚没有否认,吻住眼前红润的唇,格外的凶,每一下吮吸都带着嫉妒的醋意:“我的确霸道,因为日日都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