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谢执砚没有表情的脸,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自嘲般低低笑起来。

他声音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

“和离?”谢执砚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紧绷了一瞬,他像是彻底被激怒。

“盛珍珠,你给我听好了!”

“我谢氏没有和离这条规矩。”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来自身体的强大压迫抵着她,甚至恶意往常顶了顶,一点也不君子的举动。

“谢氏——只有丧偶。”谢执砚一字一顿,声音冰冷,砸在她心头。

盛菩珠脊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震惊于谢执砚过分孟浪的举动,进退无路的同时,她惊得瞳孔骤缩,脱口而出:“你……难道想打死我?”

谢执砚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是被哪句话给气的。

他猛地欺身而上,牢牢禁锢着将她彻底困于方寸之间。

低头,狠狠吻下去。

不只是吻,更像是一种惩罚性的啃咬和掠夺。

这一刻,他没有心软,反而因她剧烈的挣扎,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啃咬,而得到一丝如同病态般的满足。

不仅仅是身体的占有,他早已贪婪成瘾,想要得到她的全部。

谢执砚这样想着,吻得愈发凶狠,唇齿相碰,直到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吮破了她的唇,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舌尖被她咬破一块皮肉,刺痛让他稍稍回过神。

两人同样呼吸急促,咽不下去的津液,把红唇浸得湿润。

谢执砚稍稍退开些许,但他仍紧咬着盛菩珠的下唇,齿间微微用力。

“打死你?”

谢执砚盯着盛菩珠惊惶未定的杏眸,几乎是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声音:“盛珍珠,你想得美。”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死死你都别想摆脱我。”

“下回但凡再说一个‘死’字,我可以让你在床上,死无数回。”

“你这个混蛋……呜呜。”盛菩珠气得牙齿打颤,偏过头。

“混蛋就混蛋吧,你觉得我是什么都行。”

谢执砚冷哼一声,抬手捏住盛菩珠的下巴,笑得格外,索性连装都不装了:“我对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混蛋的事。”

“唔。”

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唇被他啃咬,被他玩弄,堵得严严实实,除了虚弱的娇哼声,她根本别想说出任何一个字。

可偏偏就是这单纯凶悍的吻,如钝刀割肉,渐渐抽空了盛菩珠所有的力气和反抗。

实在太凶,太狠,带着摧毁一切的意志。

身体像是早已经习惯,被他轻而易举撩拨,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酥麻。

盛菩珠红着眼睛,倔强又可怜的模样,她像是被他逼到了悬崖边,明明气得发抖,可身体却在他的掠夺下愈发不受控制变得柔软软,如同一滩春水,只能紧紧攀附。

盛菩珠感觉自己要疯了,谢执砚实在太了解她的身体,深知如何让她在瞬间溃不成军。

渐渐喘不上气,眼神也变得迷离。

谢执砚看着怀中被吻得失神的妻子,他眼底翻涌的怒意稍稍平息。

面无表情解开身上的大氅,将盛菩珠严严实实地包裹,打横抱起。

“去哪里?”盛菩珠虽然挣扎不了,但依旧防备看着他。

“你说呢?”谢执砚反问。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在靖国公府门前停下。

谢执砚抱着盛菩珠往韫玉堂走。

他冷着一张脸,仆妇皆垂首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踏入垂花门,老夫人身边蒋嬷嬷就来问了。

“郎君。”

蒋嬷嬷面带忧色,声音恭敬:“老夫人听闻外头似乎闹了一些动静,特让老奴来问问,世子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执砚脚步未停,面沉如水,甚至比在琳琅阁时更显冷峻。

他抬眸,只淡淡道:“无事,夫人吹了风需静养一段时日。”

“你回去告诉祖母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是。”蒋嬷嬷不敢多问,心下虽惊疑不定,但也只能应声退下。

进了里间,谢执砚将盛菩珠放在床榻上,终于愿意大发慈悲解开她身上的大氅。

“谢执砚。”

盛菩珠挣扎坐起来,她仰头看他,眼神控诉:“你要软禁我?”

她唇是肿的,被咬破了皮,声音同样沙哑干涩。

谢执砚垂眸斟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侧过头看她,手背青筋绷着:“你觉得什么叫软禁?”

他不答反问,双眸微眯,却更令人心头发寒。

“你说我病了,不让我出门,这不叫软禁叫什么?”

谢执砚眼底幽暗,将一杯温茶递到盛菩珠面前,目光落在她红肿破皮的唇上:“你觉得你这几日,适合出门吗?”

他语气却依旧冷硬,声音却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