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3/3页)
盛菩珠又有些不太确定。
空气中的火药味尚未散去,却陡然混入一丝无法言说的涩然。
谢执砚胸膛剧烈起伏,低垂帐幔内一片死寂,唯有两人急促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这是在吃醋。”
“对吗?”盛菩珠往上抬起脖子,只是想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没想到力道过猛,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滑了过去。
谢执砚愣住,掌心力道松了些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稍稍用力便能折断的手腕,他压低身体,吻她。
从一开始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到后来舌尖用力抵开她的唇齿,很深地吻进去,恨不得夺去她所有的空气。
“你先回答我。”谢执砚吻了一会儿,松开她,眼底浓烈的情绪缓缓退去,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更沉,几乎令人窒息的东西。
漆深的眼眸里,全是明目张胆的近乎固执嫉妒,像火烧一般灼人。
“曾是青梅竹马又如何,我不在乎。”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那是你嫁给我之前的事,但往后,你不许见他。”
“珍珠。”谢执砚再次吻向那柔软的唇,从重重的吸吮,变成了很轻的啃咬,两人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盛菩珠眼睛很红,连自己什么时候哭的都不知道,直到谢执砚停下来,双眸凝着她:“还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样
哭过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浑身都是汗,他手臂抱得紧。
“是我不对。”谢执砚喉结滚动,语调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谨慎。
“不哭了好不好。”
“就算我有错,你也不许再见他了。”
盛菩珠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柏子香,心底的坚冰,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谢执砚以往的脾性,就算是天塌下来,眉头也未必会皱一下,在朝堂之上,他三言两语就能把人逼得心如死灰,如今在她面前却失控如困兽般。
“郎君,你想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在洛阳,还有登州。”
“我和他并不是外头传言的那样。”
盛菩珠主动握住他的手,刚哭过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