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刻意为之的手段(二合一) “亲额头与……(第2/5页)
牵银大骇,膝行上前捧住太子的小臂,一看才知他的手掌上扎了两锋利的瓷片,看质地是花瓶碎片。
碎片边缘深嵌掌心,血肉迷糊,暗红的血液粘粘滑落。
他的手掌在细微的颤抖着,或许是疼的。
“快传侍医!!!”
般般出宫去了,她要离开镇守宫门的侍卫不敢阻拦,更遑论她有王后赐下的手牌,宫门外一早侯着王后派的人,她只消上车即可。
回到姬家,她的泪水要哭干了似的,心里的委屈一丁点都不曾少,反而愈演愈烈。
庞氏没想到般般竟然归家,一把搂了她,“乖宝,你回来了,太子殿下呢——”她向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太子仪驾。
谁料,这一问,乖孙女当即敞开嗓子嗷嗷哭。
庞氏被震住,不停问她怎的了,是与太子吵架了不成?
般般摇头不肯说,一味地趴在大母怀里抽噎。
不过回来了全家高兴,旁氏命人做一大桌子的好菜,般般收拾好心绪到主院瞧朱氏。
朱氏沉沉睡着,还在坐月子,听到外头的动静,说是小娘归家了,忙叫人扶自己起身。
般般也不敢扑过去,只好坐在床榻边:“阿母,你如何了呀?”
朱氏抚了抚抹额,随意一笑:“我无碍啦,倒是你,你是怎么了?”
般般伤心的抹眼泪,“我与表兄吵架了,日后许是再也不会和好了。”
见了阿母她心无芥蒂,一五一十将今日发生的全数托出,边讲边抽噎,可见是委屈到了极致。
朱氏听罢,长叹了口气,“罢了,若是你不愿,日后便在家中,阿母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站在我儿这边、为你着想为你忧虑的。”
她朝般般伸手,将她轻轻搂抱入怀,“不哭了,阿母抱。”
般般抱着阿母才觉得有片刻的安心。
“只是,”朱氏的声音再度响起,“只听我儿说的,太子殿下只怕是很害怕与你分开。”
“害怕?”般般没听懂,轻轻起身,小脸莹满疑惑。
朱氏沉默片刻,柔声道:“般般,这些事不是我一介平民可随意评说太子殿下的,你自己仔细想想便也罢了。”
“他亦父亦师的先生亡故,月姬自来待他严厉,与王上又并无父子之情,身边怕是唯有你而已。”
般般懵懂,好似听懂了又一片迷惘。
朱氏见状不太对言,摸摸她的头,“不懂也无碍。”
她从前想着旁人配不上她的女儿,秦国太子身份尊贵无匹,秦国乃是六国之最,能嫁与秦国她替女儿骄傲。
怀了次子,她优柔许多,褪去权贵的光环,她开始思虑女儿是否适合到宫廷中生存。
到家中用膳,大家都不提太子殿下,倒是和乐的吃喝玩乐着。
夜幕降临,丛云带般般去她的院子看,叽叽喳喳的兴奋着一一介绍:“小娘,这些,这些,那些通通是家主按照邯郸家中的布置来的,你瞧着是不是眼熟啊?”
般般连连的哇,不住点头,“阿父待我最好了,不过这宅子是姑妹赏赐下来的,好大呀,比邯郸的家大了两倍呢。”
丛云小小声,竖起手掌遮掩,“小娘,听闻王后赐下的这座宅子,规格是比着君侯来的,尊贵的很呢。”
“不晓得王后是否会向大王替家主讨要君位。”
昔日华阳夫人不正是替自己的弟弟讨封了个阳泉君么?
“啊?”般般眨眨眼,不确定的想着自家阿父不是当官的那块料。
姬昊先生在时,姬修也时常到这边听讲,他还不如般般理解的多呢,他只会做生意,开铺子。
哎,他当官不行吧。
陪着丛云说话到深夜,般般躺下睡觉,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睡不着。
夜色寂静,无边沉默。
她伏起身瞧了一眼,丛云坐在床榻边守夜昏昏欲睡,而她望着窗边的夜色,茫然的升起一分后悔。
她那么说表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翻来覆去的妄图浸入睡眠,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一整夜,般般蜷缩在床上不得安稳。
最近半月表兄总陪着她一同入睡,她要听故事,他便给她讲,对待自己,他的耐心仿佛无穷尽的多。
是了,他的先生将将亡故,她开始觉得他可怜,可转念一想,他已是一国太子,要何物没有啊?他又有何可怜的。
两种想法不断在脑中交织,她想起午后她一股脑发泄心中的不满,说他只把她当宠物,他震怒中划过眼底的那一抹受伤。
可是她要回家他不许,他凭什么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