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里总醒来 “表兄今晚能留下陪我么?……(第3/7页)
还有——
嬴政接话,“算一算日子,舅母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快要临产。”
般般说不出的郁闷,她仍旧很介意阿母又要生别的小孩,不说是因为事实如此改变不了了,况且阿父阿母仍然爱她,并非移情了。
俗称,没招了,只好接受。
嬴政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般般稍惊,下意识为了维持平衡搂住他的脖颈,“表兄?”
近两年以来,两人都没有再这样亲昵过,再怎么腻歪至多是抱一抱,互相依偎。
他小时候抱她多些,现如今都大了。
虽然他还未满十岁,般般也不到九岁。
但按宫里的算法,两人并不是稚童。
“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嬴政言简意赅,目光垂落在桌案上,旋即狐疑,“你是不是重了?”
“你才重了,”般般当即拔高嗓门,“你说我胖了吗?”
“是稍胖了些。”嬴政点头,可见近来养得好,她过得不错。
“表兄怎能这样说我?”般般翘起腿看了看,“真的胖吗?”
秦的裤子没有缝上,她稍微翘起来立刻露出了两条白嫩的腿,赶紧放下,花罗裙垂下,重新遮住了她的皮肤。
她侧坐在表兄的大腿上,才会如此,弄得她有些尴尬。
嬴政将她的裙摆扯好要她别乱动弹,“胖瘦只是视觉上的不同,与美丑无关,你生什么气呢?丰腴些身子康健,是好事。”
“哦。”般般见他不是嫌弃,也不想了,转而笑嘻嘻道,“表兄好久没有亲人家了。”
上一次他亲吻她的面颊还是在邯郸的姬家,她记得真真儿的。
他捧起她的小脸,凑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触碰。
“怎么不亲脸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触觉是软软的,若即若离。
“亲脸与亲额头是不同的,以后你就晓得了。”
“那我亲你!”
她凑近‘吧唧’一下狠狠亲他脸庞。
“湿湿的,别不是把口水留在我脸上了吧?”嬴政擦了一下。
“没有啊!你污蔑我。”般般说,“我又不是会流口水的稚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很快到了入睡的时候,就此分离。
次日清晨起来,般般的天塌了。
她的嘴角竟长了一个燎泡,红肿不已,疼的她摸一下都‘嘶嘶’难忍,这无异于毁容,她伤心的坐在铜镜前哭了好一会儿,惨兮兮的。
踏雪轩被哭的手忙脚乱的,请了侍医。
“小娘,您忍会儿,侍医马上便到。”牵银也急的忙慌,为她泡了败火的茶。
“我好疼。”般般话都说不得,因为她嘴巴里也长疮了,扯开下唇,内里有两颗呢,红红的、白白的,别提多吓人了。
侍医没到,秦驹倒是先到了。
“太子殿下不好走开,令仆前来瞧瞧小娘。”
般般气馁,“都怪昨日的烤鹿肉!”虽埋怨,她心里明白不怪它,“是我昨日贪吃了,明明表兄都劝我少吃点呜呜呜…”
她疼的眼泪汪汪的。
秦驹瞧仔细了,宽慰她说,“这不是什么病,邪火热毒罢了,侍医开些药煎了喝,几日便能好全啦。”
般般弱弱的捧着嘴角,“那你走吧,让表兄不要担心我。”
秦驹含笑:“诺。”
牵银小心翼翼地放心不下,“热毒是中毒么?”中毒怎么可能吃几日药便好全?而且,毒在何处呢?小娘日日吃食都经由她的手,若她因此中毒,她万死。
“不是呀。”般般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倒是知晓自己嘴里是口腔溃疡了,但是这时候仿佛没有这个说法,“就是上火了呢。”
牵银忧心忡忡挨着床榻边坐下,捞着小娘的手,“小娘不知,奴婢小时候在家中,邻家有位哥哥邪火入体,昏睡几次醒不来,喂了药也不管用,阿伯就做主请了巫术士来驱邪。”
般般听的一愣一愣的,想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崇邪的,不该如此愚昧,可她自己都穿越了,怎么解释没有这些东西呢?
……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浑身一哆嗦,顿觉凉飕飕的。
“那他,后来好了么?”
牵银摇了摇头,“没有,他浑身滚烫,然后变成傻子了,”说罢她压低嗓音,“巫术师说他们请他请的晚了,那位哥哥被勾走了一魄,已无力回天。”
主仆两人俱吓得缩在一起,熬到侍医过来,众人急忙将他迎了进来。
侍医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被一众小寺人小宫女蜂窝一般拥上来,一头雾水,连声‘哎哎哎,勿急,勿急’,迎面便瞧见了泪泣连连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