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3页)

“郎君,你不是说不回来吗?”盛菩珠睡眼惺忪瞪着他,心里还憋着气。

“我何时说过?”谢执砚问。

“在侯府门前您亲自对我说的,祖母问我您为何不陪着一起用膳,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盛菩珠黑亮的杏眸,眼底控诉的不满不要太明显。

谢执砚顿时气笑了,他还没寻她秋后算账,她倒是也恼上了,这样骄纵的性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当真是好霸道的女郎。

“那可能是夫人听错了。”

谢执砚笑得风轻云淡,手上力道却不减,他大手扣住盛菩珠后颈,单手掐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把人往怀里压,逼得盛菩珠不得不仰头承受又凶又狠的吻。

更要命的是,他才沐浴过,一冷一热交替,像是要把人给逼疯。

黑暗里唇齿交缠的水声,混着紊乱呼吸。

谢执砚咬住盛菩珠的下唇,力道近乎惩戒,他光是吻就很凶,像是狼王巡视领地,一寸一寸地碾过去,连她每一颗牙齿都没有放过。

盛菩珠疼得一抖,身体的异样又像汹涌的潮水,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满。

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铁锈味,竟是被他吮破了下唇。

“疼?”

盛菩珠泪眼汪汪点头。

谢执砚顿了一下,冰冷的拇指抚过她渗血的唇瓣,嗓音冰冷:“知道疼就好。”

“那就忍着点。”

这说的是什么话!

忍着点?

好端端的,她又有什么事惹着他了?

盛菩珠伸手推他,发现根本推不动,干脆一口咬在他肩颈的位置。

他之前吻得有多凶,她现在就咬得有多狠。

两人谁也不服谁。

结果就是换来彼此间更凶狠的对抗。

窗子外树影婆娑,天空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

他的身体,从冰冷到发烫,背脊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夜雾如纱,廊下灯笼柔软的昏黄的光影,映得阶前青苔湿漉漉发亮,嫩叶尖儿悬着的水珠将坠未坠。

黎明前夕,寒风卷着露水最是欺人,看似温温柔柔拂在窗子上,可却悄然无声渗进屋中,不露声色地浸透本就单薄的衣裳。

盛菩珠累了,她向他求饶,哭得一抽一抽。

谢执砚还明知故问:“夫人哭什么?”

“我……哭……什么你,呜、你不知道?”

“夫人不说,我怎么知道。”

能说什么,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以前她觉得他凶,觉得他不解风情,今夜被折腾了这一场,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他之前到底有多收敛,多怜香惜玉。

天明,杜嬷嬷带着人屏声静气守在廊下。

主屋的门从里打开,谢执砚大步走出来,目光落在杜嬷嬷身上一顿:“不必伺候,让夫人睡到自然醒。”

杜嬷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应了,总觉得谢执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极浓的审视。

盛菩珠这一觉,直接睡到天色擦黑才起。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懵了一会重新闭眼,自言自语道:“许是梦魇里,夜里被狼叼了一夜,吓死我了。”

她说着,就想翻身,结果手脚都像是棉花做的,半分力气都没有。

“娘子,该起了,你已经睡了一整日。”

“入夜前若不吃点东西,身子该受不住的。”

“昨日的百合羹没吃,今日郎君又重新吩咐小厨房炖上。”

“我睡了多久?”盛菩珠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有气无力问。

“娘子已经睡了近九个时辰。”

“什么?”

“九个时辰?”

盛菩珠不可置信,勉强伸手掀开帐幔:“昨日夜里有谁来过。”

杜嬷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心,并没有高热,怎么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

更何况夜里那动静闹得,幸好守夜的是她。

“娘子,昨夜郎君深夜回的,天明才走,您不记得了?”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有点印象,断断续续像是喝酒上头的那种画面。

难怪她觉得自己做梦,梦里被狼叼了一路,最后还被吃了无数次呢,原来都是真的啊。

真是,相当可恶!

“郎君呢?”

“他今夜回来吗?”盛菩珠问。

杜嬷嬷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不太确定道:“应该会吧。”

“那行。”

“劳烦嬷嬷带着人亲自跑一趟,把郎君的衣物被褥全部整理整理,给他送书房去。”

杜嬷嬷大惊:“娘子,这可使不得。”

“郎君在怎么说也是这韫玉堂的主子。”

盛菩珠哼了声,也不知是真恼还是假恼,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我不管,你得听我的。”

“他若派人来问,你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修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