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5页)

白日醒后盛菩珠并没有觉得太累,等终于能躺下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如同要散开,手脚发软就算了,还酸胀得厉害。

若是杜嬷嬷守夜,她必然要劳烦嬷嬷帮她按一按,再拿热乎乎的毛巾敷一下,可惜身旁睡的人是谢执砚。

别说劳烦这样矜贵的郎君动手,就算是想一想也算一种罪过。

盛菩珠在锦衾里踢了踢脚尖,她小腿酸得有些疼了,难

免睡不踏实,闭着眼睛窸窸窣窣连着反复翻身。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谢执砚宽大的掌心禁锢住她的腰,转眼就把她扣在身下。

“夫人,若不觉得累。”他炙热的鼻息落在她脸颊上,声音嘶哑。

“郎君我很累的。”盛菩珠挣了挣发现无济于事。

“那为何不睡?”谢执砚很认真问。

“我没有。”盛菩珠声音有点难为情,唇紧紧抿着就是不说。

“夫人若不解释清楚,我只当你不够疲惫。”谢执砚身体往下压了压,已经有很明显的帷幄之态,若是她身体允许,他并不打算隐忍克制。

他们是夫妻,夜里他身体所展现出来最真实的反应,他认为这不叫逾越。

盛菩珠被这话吓得,连睡意都散了大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变成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腿有些酸。”

谢执砚嗯了声,等她继续。

“因为太酸了,杜嬷嬷不在,没人帮我按一按,我难受得睡不着。”盛菩珠可怜兮兮道。

说完,她重新把眼睛闭上,一副已经累惨了的模样。

谢执砚一怔,沉静看着她:“既然不适,怎么一开始不说?”

盛菩珠闭着眼睛哼哼,全然是那种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疲惫。

心里想的却是,说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让金尊玉贵的谢家三郎屈尊给她摁腿,想想就是天方夜谭。

“这里酸?”谢执砚坐起来,伸手扯掉她身上的锦衾。

素白里裤勾勒出他完美的下半身,其中一条腿屈起,膝头支着手肘,单手掌心握住她脚踝往上的位置,偏凉的体温透过轻薄的亵裤,冰得她整个人一抖,脚尖绷得紧紧的。

“郎君,你?”盛菩珠触电般往后缩,却被他掌心轻而易举扣住。

谢执砚的手掌一寸寸压下去,碰到腿窝的时候,盛菩珠没忍住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呼吸变得急促,双颊嫣红,连脚背都泛起烟霞般的粉色。

“不必了。”

“不必如此劳烦郎君。”实在太难耐了,他一双手像是染了某种诱引她的欲,她好怕自己会失神哼哼出来,喉咙里声音已经软得快成一滩水了。

盛菩珠轻轻眨了眨湿润的眼睫,悄然无声一寸寸往后挪。

“躲什么?”谢执砚轻松钳制住她,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盛菩珠被他箍紧小腿,连起都起不来,更别说要躲开。

她既觉得害羞,又恼他力气之大:“郎君,可以了,我觉得我也不是那么酸。”

“既然不酸,那就做些别的事情。”谢执砚面无表情说。

盛菩珠感觉都要被吓死,她虽涂了药,但身上羞人的地方还难受着呢,怎么容纳得了他,可能真的会死掉的。

她觉得他神情实在太认真,一点没有吓唬她的意思,毕竟还欠着无穷无尽的“补偿”呢。

不行不行,她这几天都不要和他的“小郎君”亲密接触。

于是盛菩珠也不管谢执砚看不看得见,她用力摇了摇头:“郎君,我觉得还是不太行,身上酸得厉害,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谢执砚目光偏过去,对上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那要休息多久?”他声音淡淡问。

盛菩珠见他竟然这样好说话,胆子就越发大得没边了:“也不用休息多久。”

“妾身恐怕明日、后日……嗯,大后日都起不得床了。”

“就算这样,还要抽出时间陪阿娘解闷,陪祖母吃饭。”

“耽搁时日太久,郎君不如先行回府,等妾身在家中静养个十天半月的,再回去。”

她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到飞起,偏偏又用那种无奈的语气和无辜的神态,娇滴滴地说。

谢执砚凝眸打量她,唇角紧抿着,半晌他说:“夫人回明德侯府是祖母点头同意的,夫人要何时归家,全凭夫人意思,并无不妥。”

长辈都已经发话,谢执砚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他没说,夫妻一体,他不得冷落妻子,自然得跟着她一起留在明德侯府小住。

……

这一夜,盛菩珠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觉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翌日清晨,她慢慢伸了一个懒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金灿灿的暖阳透过窗子洒入屋内,细碎的光影落在帐子上,窗外鸟雀的声音都变得悠扬起来,香炉的熏香夜里已经燃尽,空气混着前庭随风涌入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