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5页)

她在孟慎廷走路甚至上楼的颠簸里溃不成军,圆润指甲太用力,把他脊背抓出道道渗血的红痕。

孟慎廷仿佛着魔地享受着她带来的痛意,他控着她,折磨似的吮她唇,嗓音沉哑:“梁昭夕,说喜欢我。”

她头昏脑涨,根本听不清,回应得迟了些,换来惩罚的疾风骤浪。

“……喜欢,”她缺水的喉咙沙得不像样,“喜欢你,喜欢孟停。”

孟慎廷陷进这种极限之下的强制告白里,身体的疯狂模糊掉了真假,他深吸,失控掠夺,再逼迫她:“说爱我,不会离开我。”

她禁不住收紧,他在她耳边沉沉喘一声,脊梁涌窜着急促的电流,迫着她:“昭昭,说!”

梁昭夕仰起头,哭着重复:“爱你,昭昭爱孟停,只爱过孟停……”

她开始语无伦次,心里明知不是纯粹的实话,意识却脱了缰,含混不清地自觉补充:“不离开你,留在你身边,只要你要,我就给你……”

最后一节楼梯,孟慎廷忍无可忍地把她抵在墙上,她单薄的背压着他手掌碾磨墙壁。

他眼底漫上过激的血丝,掌着她滚烫的脸牢牢凝视她,汗从鼻梁滑下,咸涩沾到唇角,再喂进她口中:“一辈子吗。”

梁昭夕张口艰难地吸气,神智飘摇,无论如何答不出口。

在他把她摁进楼上主卧的床里,不知时间,不懂节制,换上第三个时,她终于软得手指也提不起来,在最后的清醒中轻声哽咽着回答:“……嗯。”

凌晨天色微明时,窗外刚刚暴雨初歇,梁昭夕在被子里蜷缩着侧躺,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睫毛黏成缕,偶尔小声地抽气一下,她长发散乱地铺开,白皙颈上痕迹层叠,下面压着男人筋络分明的强悍手臂。

孟慎廷拥在她背后,脊背微微弓起,贴着她的弧度,跟她密不可分,他仍然在深处,怕吵醒她,忍耐着埋着,不厌其烦亲吻她耳廓和后颈。

他从小到大生存的环境,逼他最擅长控制自己,压抑欲求,需索有度,懂得分寸底限,最过界的只是用身体亵渎她的贴身物品。

他从来没想过会对某件事脱轨上瘾到这样的地步,不沾的时候还能上一把锁,沾到了,碰了,食髓知味,心底囚困多年的兽就挣断了链条,撞破堤坝,把经年克制下早已发疯的欲倾泻出来。

他重新审视这样贪欲泛滥的自己,不齿,自厌,又欲壑难填,他一整晚很多时候盯紧她的眼睛,在里面病态地收集那些她为他疯狂失焦的瞬间。

即便真心微乎其微。

让她高,潮也好。

她一次次尖叫融化,都是为他,只为他。

心不依赖,那就换身体,他让她爽,是否能留得住。

天光见亮,孟慎廷闭起眼,缓缓退出,梁昭夕腿无力地颤了颤,迷糊着发出一点轻哑的碎声,他更难忍,俯下去不断吻她额头鬓发,收敛着把她抱进浴室仔细清洗。

她筋疲力尽到极点,醒不过来,软绵绵靠着他蹙眉咕哝,满脸抗议。

搂着人回到床边时,床头的手机刚无声响过一轮,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几秒钟后两条信息相继跳出来,是昨晚负责孟骁行踪的特助,简洁报告整晚的情况。

“孟董,昨天结束后,孟骁冒雨在郊区飙车,雨最大的时段出了车祸,很快就送了医院,人没大事,皮外伤,按您事先交代的,您父亲要跟孟骁见面,我们没有出面干涉,由他去了病房。”

“孟宪东在里面谈了什么我们没有监听,他离开后,孟骁明显精神状态异常,凌晨开始狂躁,闹不停,嚷着要见您,还要见梁小姐,说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她。”

孟慎廷目光掠过,大致扫了内容,眼里流出一抹森冷的讥诮,他拨出一个电话,声音仍低哑,简短交代:“半小时后,把孟骁带到公司楼上的隔间,手脚控制住。”

对方立即应答,孟慎廷挂断,手机扔一边,俯下去拂开梁昭夕垂落的鬓发,露出深深熟睡的脸,她面颊还透着浓重的红,有时会轻轻喘,依旧没有从某种状态里抽离出来。

他没办法把她一个人留下,怕他赶不及回来,她醒来找不到他。

他回身去衣柜里拿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衣物,把她轻缓抬起来,靠在胸前,低下头把她从被子里剥出,双手慢条斯理给她穿上内衣,碰到腿根时,她瑟缩地并拢,他流连地吻了吻,给她一件件穿好衣服,包裹进宽大的男款大衣里,横抱着出门。

进电梯时,光线晃得梁昭夕睁了一下眼,模糊看到孟慎廷近在咫尺,她贴着他胸膛依赖地蹭了蹭,话也没说出一句,又酸软地睡过去。

从青檀苑到华宸办公大楼,一路车程半个小时,孟慎廷始终紧紧护着怀里的人,把她搂在腿上,没松过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