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5页)

“我没有!我只是路过,你们几个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男人脸上红的红,白的白,余光瞥见了前屋的人听见动静出

来,见势不妙,赶紧逃了。

他前脚爬出篱笆,段阑生后脚已来到陆鸢鸢身边,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傅新光、贾松和阿蕙也闻讯而来,关切地注视着二人。

许娆怒道:“有人趴在门上想偷看我们!”

眼见众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陆鸢鸢安抚地拍了拍许娆的后背,补充道:“他一趴在门上我就发现了,应该还来不及看见或者听见什么。”

许娆皱了皱鼻子,说:“也是,唉,算了,总不能为此杀人。刚才陆师姐打掉了他两颗门牙,也算下马威了,我看谁还敢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但这件事,还是给众人对这个地方的印象蒙上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这晚,几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兵分二路去进行调查。失踪的少女分布在各个地方,傅新光和许娆决定去附近几座村子打听消息。而陆鸢鸢、段阑生和贾松,则留在矮坡子村,调查四个男人离奇死亡一案。众人约定五天内回来矮坡子村集中。

是夜,傅新光和许娆低调地离开了村子。而陆鸢鸢、段阑生与贾松三人则分头行动,在村头巷尾搜集消息。

第二天下午,三人在阿蕙家中后厅共享彼此打听到的信息。

贾松口若悬河:“我都打听清楚了,死的那四个男人。最小那个十四岁,名叫曾凡,是昨天那个曾大晏的儿子。第二个叫张茂,十八岁,是阿蕙的未婚夫。剩下的两人是一对堂兄弟,哥哥叫李全富,弟弟叫李全贵,两兄弟快五十岁了都还在打光棍,无妻无子,也无其他亲人,平时比较孤僻。”

陆鸢鸢抱着双臂:“怪不得昨天没人来替他们喊冤。”

段阑生面色沉静:“曾大晏为人蛮横霸道,在矮坡子村是类似于村霸的人物,妻子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儿子曾凡。曾凡跟他倒是两个极端,性格懦弱,村民经常能听见曾大晏在家里教训儿子的动静。”

“那张茂应该是他们四个里风评最好的人了。他比较文弱,不能干什么农活,但为人很有孝心,还是阿蕙的青梅竹马。但他母亲仝大娘一直都不同意张茂和阿蕙的亲事,觉得张茂能找到更好的,阿蕙配不上她儿子,高攀了他们家。”

贾松一脸不解:“那仝大娘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不是都已经定好婚期了吗?”

陆鸢鸢摊了摊手,说:“因为何昭变成蜀山弟子了。”

贾松:“……”

桌子中央的烛火暗了一暗。

贾松托着腮,说:“这四个人在年龄、经历上好像都没什么共同点,如果能找到共同点,也许就能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同一桩惨案的死者了。”

段阑生道:“他们确实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段阑生道:“半个月前,矮坡子村东边的一户姓曲的人家过世。因为没有其他亲属来操办亲事,村人本来打算挖个坑埋了他们。但是,张茂站出来说,这家人生前已经一直在受苦,死后还草草掩埋,他于心不忍,决定出钱安葬他们,还给他们准备了棺木。响应者寥寥,只有李家兄弟和曾凡凑了点钱。据说因为这件事,曾大晏发了好一通火,拿着擀面杖,满村子追着曾凡打。”

陆鸢鸢若有所思,没有说话。旁边的贾松恍然大悟:“仝大娘昨天一进门就说张茂是个有善心的人,指的就是这件事了吧。”

由于已经过了子夜,三人商定第二天起来再讨论,吹熄烛火,各自歇息。

阿蕙家中房间不多,阿蕙母亲需要休养,独享一张床。段阑生与贾松暂住在何昭的房间里,陆鸢鸢则和阿蕙挤一张床。

夜深人静,陆鸢鸢悄悄起身穿上鞋子,看了眼熟睡的阿蕙,掖好被子,推开房门。一出去,恰好见到何昭房间里也有一人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正是段阑生。

段阑生装束齐整,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看见陆鸢鸢,他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陆鸢鸢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门口。

两人放轻脚步,离开阿蕙家,走出了一段路,直到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段阑生才停步,说:“我有点在意村东头的曲家,想趁晚上没人去看看。”

“那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

段阑生侧过头,望向远方的小路:“张茂拿出一大笔钱去给曲家人下葬。而我昨天注意到,仝大娘的衣裳和鞋子还打着补丁,都是旧衣。这世上或许会有割肉饲鹰之人,但张茂是个孝子,不该如此。”

陆鸢鸢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