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3/3页)
葱生听他越扯越离谱,忍不住翻身坐起来,又吐了口血,才清了嗓子要说话。
却有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儿笑意,问他们:“你们说的‘娇’是指我吗?”
躺平的长剑“噌”地立起来,“谁?”
“太远了,你们看不到。”那声音顿了顿,“那你们过来。”
清风仿佛一双巨大的手,将一人一剑柔柔托起,转瞬越过百里,穿过浓雾毒障,将被飓风卷走的两只小蝼蚁,又重新带到了绿湖边。
“师弟。”脑子不好使的长剑又犯了病:“躺着飞的感觉怎么样?”
“师兄。”吐血不止的掌门人咳嗽着长叹一口气:“我真想缝了你的乌鸦嘴。”
通灵的白玉山伸着一只巨掌,手心里是一块黑莹莹的玄石,约有成人大小,玄石浮在半空,对应着后方山腹处的黑洞,瓮声瓮气地问他们:“看到我了?”
沈杞抹脸开了天眼,仰望那三魂七魄俱全的白玉山,和巨掌中蕴藏着他老祖宗三魂七魄的玄石,痛苦地想:
这可真是金屋藏娇了。
苏栗真是好一张言灵的乌鸦嘴,早该给他缝起来。
言灵的乌鸦嘴长剑浑然不知他师弟想要灭了他,原地滴溜溜地转起了圈,眼瞅着是手舞足蹈的架势,一边跳着一边喊:
“祖宗欸,我是狸奴,小苏栗呀,你磕块石头给我,鸡蛋大就行,我就可以回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