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吃这么好不要命啦?

红木雕花窗半开,一枝灼灼桃花探入室内,花瓣沾着晨露,湿漉漉地垂在窗棂边。

层层叠叠的绯色纱幔垂落榻前,雪色的脊背若隐若现,美人就伏在繁复锦绣里,墨发散乱地披在清瘦肩头。

那肩膀在发丝间半遮半掩,隐约露出点点斑驳的淤红,凭添露骨情色意味。

他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一只光裸的手臂从纱幔里伸出,五指虚抓,想寻个借力之处。

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截住,掌心裹住他指尖,十指相扣,将人重新拖回红浪翻涌的罗帷深处。

顾怀玉喉间溢出细细的气音,含混道:“够了……到此为止。”

一条结实的手臂横过他腰际,稍一使力便将他整个人托起。

那单薄身子瘫软地向后倾去,严丝合缝地嵌进身后炽热的胸膛里。

裴靖逸宽厚的胸膛能将他整个笼住,更显得他身躯纤细瘦削,就这么肉贴肉,赤裸裸地搂着他,凑在他耳畔吐着热息:“谁叫小玉大人总欺负它……今日也该它讨个公道。”

顾怀玉现在听不得这些话,偏过头去避开灼热吐息,“……滚开。”

裴靖逸哪里舍得,低头去啄那红肿湿润的嘴唇,瞧着这张被他折腾的潮湿凌乱的脸,说不出的心痒难耐,“这个模样,只能我一个人看。”

顾怀玉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可发颤的手指实在没什么力气,力道轻得像是抚过。

他跟蛇似的在裴靖逸怀里左右挪腾扭动着身子,咬牙低声道:“再乱来,本相要你的命。”

“我的命不早都是您的了?”裴靖逸被他折腾的呼吸发重,手臂一收,紧紧地搂住那细腰,“再乱扭……我可要忍不住了。”

顾怀玉顿时如被扼住后颈的猫儿,僵着身子不敢再动,湿漉漉的睫毛颤个不停,眼眶泛着水光,叫人看着都心软。

裴靖逸心底发软,凑过去轻轻舔掉他眼角的湿意,嗓音沙哑得不成调:“小玉大人是舒坦哭的,还是疼哭的?”

小玉大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喉间溢出几声轻喘:“裴度你闭嘴。”

“还叫裴度?”

裴靖逸腰身一沉,逼得他尾音都变了调,“我既有了名分,小玉大人该叫我什么?”

顾怀玉轻咬着蛰疼的下唇,索性闭上眼装死,拒不理睬。

裴靖逸岂容他萌混过关?一把将人掀翻在锦被间,双臂撑在他耳侧,灼热吐息喷在耳廓:“再不叫……”

他膝头压在发颤双膝间,意味深长地向下压了压,“我便要讨个更亲密的称呼了。”

顾怀玉自知在榻上斗不过这下流胚子,松开咬着的唇,闭目轻唤:“靖逸……”

这两个字如火星溅入油锅,裴靖逸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猛地低头擒住那两瓣红肿的唇,在唇齿交缠间发出满足的喟叹:“值了。”

“我裴靖逸这辈子,值了。”

既得了这声“靖逸”,若不将宰执大人伺候妥帖,岂非辜负这番心意?

裴靖逸早已蓄势待发,抱着瘫软无力的宰执又折腾了几回,直到将人彻底折腾得连指尖都抬不起。

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到浴桶里,从头到脚细细清洗,每一寸皮肤都被他像狗做标记一样,狠狠舔过,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终于搂着顾怀玉安然睡了一觉。

顾怀玉鲜少这般疲惫过,比处理朝中繁务还要累。

他腰肢酸软得几乎动弹不得,一睁眼便觉四肢百骸都快要散了架。

裴靖逸也破了例,多年的军旅生涯,晨起操练从不间断,今日却贪恋怀中温热细腻的躯体,连衣带都懒得系。

他粗粝地指腹摩挲着那段细腰,总算明白何为“春宵苦短日高起”。

顾怀玉朦胧睁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尾椎倏地窜上一阵酥麻,脱口道:“不……不能再来了……”

“不闹你。”

裴靖逸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掌心安抚地拍着他后腰,“小玉大人可要用些膳食?”

顾怀玉体力耗尽,腹中空空,轻轻地点了点头。

裴靖逸翻身下榻,随手扯过绸裤套上,外衫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连腰带都系得歪斜。

他就这般大剌剌地出门寻吃食,沿途遇见的大小官员无不瞠目。

只见他下巴留着新鲜牙印,颈间横着几道红痕,活脱脱一副被野猫挠过的模样。

当真就落实了那个传言:裴元帅狐媚惑主,迷得顾相起不来床。

谁心里不暗自揣测,这裴元帅是实打实地“鞠躬尽瘁”,既在沙场效命,又在罗帷尽忠。

裴靖逸倒乐得众人围观,大摇大摆穿过长廊,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瞧瞧——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享的艳福。

东辽这一头。

耶律迟忙得不可开交,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