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决裂2

沈三通批判莫言不只是因为立场上的厌恶,是有必须做的理由。

莫言获奖对国家没什么影响,也未必是坏事。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与文化实力提升,已具备能力反向输出意识形态话语。

铁矿石能回家看看,那是中国有礼貌。

文学人物可以提前回去看看,前世也是如此。

莫言主要利益市场在中国,中国自己也能组织高水平会议。

西方意识形态下造的翔,中国也有能力端上来,让西方不得不品一下回炉翔。

莫言也配合。

沈三通之前就有个观点,莫言是典型的国人侧面之一,一个时代的缩影,纯粹利益动物。

理想精神信仰之类的,都是虚的,只在乎生存,赤裸裸的生存主义。

他不是没有尊严,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穿上燕尾服,能嫖到诺奖——这个西方舆论霸权打造了多年的招牌。

肯定对卖书有利,也就不在乎颁奖词的明显侮辱。

莫言是有文学水平的。

诺奖颁奖词突出《酒国》《蛙》等涉及敏感政治议题的作品,忽视《生死疲劳》《檀香刑》等对历史复杂性的探索,本身是否定莫言自己的文学追求。

将莫言融合民间叙事、魔幻现实主义与历史批判的独创性,简化为为了对中国的否定和批判。

这种侮辱,不只是是对中国,也是对他自己,但从他的选择来看,显然实际利益更重要。

如果仅仅是这样,莫言和一些皈依者没有区别。

但他获得诺奖之后,选择了斩断,回来直接改口了,也不撒尿,而是说“公道话”。

以至于让某些之前支持他的,将他视作反抗工具和图腾,抱有期望的人破口大骂。

莫言无所谓。

当他嫖到诺奖后,不愁卖书,不存在获奖前的被动关系。

他卖书主要市场是在中国,如果莫言和柴静一样继续往前,中国完全可以冷处理。

诺奖没什么了不起,冷处理也不难。

换个真信的,或者有些犹豫的,都赚不到莫言这么大,立场转变的如何丝滑。

中国人骨子里没有这种负担。

莫言更谈不上捧他的人有什么忠诚,

莫言有自己的考量,沈三通也有自己的考量。

西方意识形态在电影领域的影响更为霸道和赤裸裸,张艺谋作品里的叙事方向受此影响。

不只是张艺谋,五代导演基本如此。

历史循环观,历史是静止、重复、循环的,指向的是西方主动打破这种静止,再往前就是侵略有利。

也就是所谓的鸦片战争送来进步的叙事源头。

相比于电影,《红高粱》原著的叙事更加多元,但是依然深受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年更的小号“理中客”做了一期视频。

标题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其实是现实主义文学”。

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本土根基,起源于拉美现实的自我表达,魔幻现实主义诞生于拉美本土的历史文化土壤。

印第安神话、非洲巫术、天主教传统的混杂,形成独特的“超现实”认知,如墨西哥的亡灵节、安第斯的自然灵性。

殖民统治、军事政变、经济剥削的残酷荒诞,成为拉美国家的日常。

拉美作家是以魔幻手法揭露真相,如阿斯图里亚斯的《玉米人》通过玛雅神话,控诉殖民者对土地的掠夺。

然而在西方叙事之下,变成了“异域奇观”的怪谈,变成了具有奇特叙事的“魔幻现实”。

但魔幻现实的土壤,是对西方叙事的反抗,对欧洲中心主义,美国门罗主义的颠覆。

以本土语言重构历史,如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用鬼魂叙事解构殖民者的“文明化”谎言。

通过魔幻隐喻挑战西方的“进步”话语,如《百年孤独》中香蕉公司的屠杀,影射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的剥削。

西方则对“他者化”进行了商业收编,利用文化权力的不对称传播,重新塑造了拉美文学。

经过西方文学市场的筛选,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等作家在西方获奖后,其作品被标榜为“拉美代表”,但许多同样优秀的作家,如罗亚·巴斯托斯因不符合“魔幻”标签被忽视。

西方又加入了“东方主义”滤镜,西方读者常将魔幻现实主义简化为“热带异国情调”,忽视其政治批判,以及拉美泣血般的呐喊。

文化商品化进一步解构了严肃属性。

魔幻元素被剥离社会背景,成为旅游宣传、电影改编的卖点,如《霍乱时期的爱情》被包装为爱情史诗,弱化了对殖民遗产的批判。

通过强大的西方叙事,消解殖民罪恶,将拉美苦难美学化,转移对历史责任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