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你是谁?(第31/46页)

杜小曼瞪大眼:“晕过去?”

虽然宁右相长得又美又文弱,但她实在想不出他晕过去的样子。

孤于箬儿道:“他当时扶着桌子都站不稳了,浑身虚汗,我帮他扎了两针他才缓过来。”

那么宁景徽一定是极爱那个女子吧。

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能让宁景徽如此深爱,一直没娶。

杜小曼再八卦问:“多久之前的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孤于箬儿想了想:“就是几个月前,我用了悬丝诊脉,没见到那个女子的模样。”

杜小曼深深皱起眉。太诡异了,这个情节。

孤于箬儿担心地看着她:“小曼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发热严重吗?”

杜小曼赶紧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风而已,已经好啦。”

孤于箬儿道:“小曼姐,你别骗我。我可是懂医术的。来,我帮你诊诊脉吧。这里的药太差了,若是在洞府中,用我的药剂,再加上补药,我这点小伤,根本不用躺着,说不定已经能做饭了。小曼姐你的病更没事了。”

杜小曼赶紧回头看看门窗处,心道,千万别被蒲先生听见。

“你正伤着,不能太费精力。快躺下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我喝了两碗药,真的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多精神!”

孤于箬儿锲而不舍地道:“小曼姐你都喝了两碗药,脸色仍这么差,还裹着毯子,肯定是药方里有药材没用对。诊脉不耗精神的,伸手吧。”

杜小曼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辞婉拒孤于箬儿的好意,闻风而来的蒲先生迈进了门槛,他满意地望着杜小曼微笑道:“已这般精神了?甚好甚好。我听时公子说,你已发出大汗来了?那就无碍了。看来老夫的药,用得十分精到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小曼僵笑两声,还没回答,孤于箬儿就道:“小曼姐,你发出的汗是热汗还是黏汗?若是一味潮汗,发得大而多,并不见得好。症毒未去,毛孔打开,更容易再感风寒,可能是药中的某一两味配辅用错了,而且小曼姐的脸色泛黄,双眼微肿……”

杜小曼还真不知道自己出得汗到底是热汗还是黏汗,蒲先生哂笑两声:“小姑娘,你虽精通医理,到底没见过几个病者,经验太浅。望诊一项,连同天时、病者自身,都要思虑到。现下天色已黑,油灯下,看人的脸色,自然要比天光中黄,且杜姑娘睡足一日,还没洗脸,等洗过之后,可能你看又觉得不同了。”

孤于箬儿道:“但是小曼姐她……”

杜小曼夹在两人当中,如同站在钉板上,幸而时阑及时地出现在门口:“表妹,你今日让我代写的家信……”

杜小曼两眼一亮:“啊,对,我还有几句很重要的话要和我娘说!表哥你一定要帮我加上!”扑上前一把抓住时阑,迅速逃回自己的厢房。

她插紧房门,第一次觉得时阑如斯可爱。

时阑在桌边坐下,含笑道:“只是,说了这种谎,我就要必须要在房中多耽搁一会儿了。”

杜小曼合掌:“千万多待一会儿!求你了!”

按照孤于箬儿和蒲先生的劲头,如果不耽误到孤于箬儿没有精力,蒲先生觉得不好意思打扰的时辰,这两位绝不会善罢甘休。

时阑轻笑一声:“好。只是,这么长的时间,在房中做些什么好?”

杜小曼拖过椅子:“聊天吧。你还没详细告诉我,绿琉碧璃曹师傅他们怎么样了。你们怎么跑掉的?”

她最挂心的始终是这件事。

时阑在摇曳的油灯光中敛去笑意:“这多亏谢少庄主安排下的人,他们没能救得了你,但趁着你被抓的时候,把其他人带了出去。”

杜小曼茫然:“可是谢况弈为什么没和我提呢?”如果谢况弈知道绿琉碧璃没事,应该会告诉她的。

时阑道:“谢少主的手下只是护送他们离开了客栈,可能不确定他们是否安然无恙,亦或许,谢少主忘记了提起。难道不是谢少主的人?掌柜的你认识得会武功的人,除了白麓山庄之外,就只有萧白客了吧,反正我们被那几人带了出去,就当他们是白麓山庄的人了。”

杜小曼觉得有点蹊跷,时阑又接着道,出了这种事,绿琉碧璃都不好在杭州待了,连同曹师傅他们都要避避风头,曹师傅的夫人家在外县乡下还有处住宅,就连夜过去。穷乡僻壤民风淳朴,尚可安居。

“他们更着急掌柜的你,唯有吾最方便走动,吾只知吾离开时他们安然无恙,至于眼下,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