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相悦(九)(第2/3页)
算不得痛,只是厮磨久了,有一点泛肿发麻。温听檐木着冷去铜镜面前照了一下,发现颜色确实要比以往都深一点。
没有伤口,连那些个丹药都没有用。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这点颜色赶快消失。
温听檐把门推开的时候,应止正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扎的很低,松松垮垮的,垂在身前。
他靠在屋外的一颗树边,手上握着一块像是檀木的木头,低着头,正在一下下地雕刻,木屑静落在地上。
温听檐本来想要问应止到底亲了多久的话到了嘴边,突然拐了一个弯:“你在干什么?”
应止抬起头看过来,把刻刀给收进袖里,把手上的东西在指尖转了一圈,温听檐这才瞧出来,是一支簪子。
“今天醒的早,但是不想去修炼。索性在这里雕点东西。”应止回答。
温听檐盯着他手上已经初具雏形的簪子,确定自己没在洞府周围见过这样的,“你从哪里找的木头。”
应止站直了身子,没再靠着身后的树:“应该是在主峰的路上随便折的?”
温听檐:“......”
那木头一看就并非凡品,不得不说应止还是很会找好东西的。温听檐顿了下,真心实意地说:“如果掌门找你,我不会陪你一起。”
应止像是有点震惊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一语成谶,没过多久,居然真的有个弟子过来找到应止,说掌门传令过来找他。
但温听檐也没有向他说的那样,真的就把应止丢在一边,还是叹了一口气,和人一起往主峰赶。
在赶去的路上,还出了一个小插曲。
那个应止在天榜第一轮淘汰的疆外对手,因为不甘心,在休养好又苦修了一番后,找上了永殊宗的山头。
本来没见着人就算了,偏偏两人在赶去的路上路过了一下,那人把应止记得很清楚,一下便认了出来,局势就变得难以收拾了。
他的声音粗犷,嚷嚷着要和应止找个地方再比试一次,一雪前耻。
但应止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答应,反而是突然低头,当着他的面,把头靠在了一个银发的少年的肩膀上。
温听檐的头发被勾起,应止的声音在后面悠悠缓缓地响起:“恐怕不行,我现在有人管着的。 ”
这话也没说错,掌门确实是不让他继续和人比斗了,只是应止现在正撩着温听檐的头发,这意思就变得有点耐人寻味了。
旁观的师兄弟:“......”
这是演都不演了是吧!
温听檐没眼看那些人的表情,扯着应止的手腕就把人给带走了,甚至用上了陵川御剑。
像是没有想到在天榜试台上将他打败的人,会是这样一个小白脸。那人的眼睛瞪着老大,再配上那棕铜色的皮肤,看起来还有几分滑稽。
永殊宗的弟子看他这个样子,居然有点于心不忍。
他败于应止一剑之下,后面的比试都没有来看,自觉没面悻悻而归。至于那些中州人编写的书,他也看不进去,所以并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那是谁?”不死心的他随便拉住了一个靠的近的弟子,中原话说的磕磕绊绊。
拉住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从一而终的倒霉蛋。
孟肃觉得他就多余来看这出戏,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就一次被这个人给逮住问了。
他其实是想遛的,奈何这人力气太大,怎么挣扎都和闹着玩一样,发现跑不掉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希望人赶快放他走。
“应止的未来道侣。”说完,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孟肃非常无语地问:“你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吗?”
听不懂人说话,就不要扯着一个人就问好吗!
他听不懂就算了,还不放人离开,两人语言不通地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孟肃是怎么做到把那人劝懂的。
最终,他理解了,抄着一口不流畅的中原话,非常坦然说:“那不就是娘子吗?”
孟肃:“......”
他没想到这个傻大个会说的这么直白,没发现他这两个字一出,周围所有的师兄弟都在看过来吗!
被松开的孟肃忍不住离远了一点,皮笑肉不笑,艰难地回了一句:“哈哈...应该是吧。”
......
温听檐只打算在殿外等人,至于应止在里面会怎么,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毕竟也不是他把东西给折下来的。
所以在应止拉着他的手小声说话的时候,温听檐还是非常冷漠的拒绝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他不知道以掌门敏锐的观察力,会不会发现他的唇色不对劲。要是知道被发现了,那才是有够丢人的。
应止进去之前,其实都做好了把之前那些诓骗来的灵石给返回去的准备了,但没想到掌门并没有问罪他,反倒是问:“你愿意当我的关门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