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竟然说语气助词 “表兄,你吃醋了吧?……(第2/3页)
鲁氏早在太子靠近过来时就起身,借着更衣之便退离这片书房之地。
“你这……写的什么?”嬴政任凭她捶打自己,在桌案尚未完全卷起的一卷简牍上捕捉到一些文字。
“!!!”般般脑袋炸开,一股脑挣扎,猛扑向桌案。
下一秒,那卷案牍被更长的手臂捞起,从她头顶越过。
“给我!”
般般连接跳起数下,始终捞不到简牍,反而累的椅子被撞倒在地,她的面颊涨红,慌得不行,拳头捏的邦邦硬。
她气的极了,邦邦硬的拳头‘砰’的小拳捶打在表兄的胳膊上,嬴政作势‘嘶’了一声,避开她的扑抓举起案牍当真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表兄,我求求你了。”般般焦急地扯着表兄的衣裳哀求。
“你写了什么秘密,我看不得?”嬴政原本对此不感兴趣,她越不给他看,他反倒提起了机警之心,惊疑不定的将视线从表妹的脸上挪到简牍上,复又瞧她的表情。
“既然你都晓得是秘密,我不想给你看。”般般瘪嘴,“你快给我。”
嬴政微微眯眸,上下扫视表妹的脸,缓缓道,“你有何秘密?”他忽的想起去年带她回秦,当她知晓他是公孙,脸上弥漫的惊惧,她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尊庞然大物的陌生。
后来在驿站他试探她,她反应极快,闭口不谈。
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儿,但他知晓她不说不是背叛他,而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因为她当时脸上的犹豫他看出了。
既然犹豫,那便是想过告知他。
所以他当时才搁下,不与她计较,想着一生如此漫长,表妹总有一日愿意告诉他。
他的耐心无穷尽的多,等得起,耗得起。
可若她宁愿写下来,有被他人窥视的风险,也不愿告诉他……
此刻心里涌动的情绪是什么,他分辨得清楚,那正是燃烧起来的妒火,正如他幼时,她当着他的面喊太子丹为太子哥哥时初尝的妒火一模一样。
他要成为表妹心中最重要的人,有任何人与他平齐,他都难以接受!!
这些,般般一无所知。
“人都有秘密,这也不奇怪。”她不死心,还要捞自己的简牍。
“不行。”嬴政冷静下来,“既然你不许我看,那你自己说罢。”他把简牍丢回了桌案上。
“我不要。”般般闹起孩子脾气,撇过头不看他。
她不看他,他偏要她看他。
捏住她的小脸,强行掰过来。
般般都无语了,头一次见表兄如此执着,“哎呀,表兄好烦人!”
“说。”他捏着她的脸,盯着她。
“我不要。”她拉长了尾音,嘴巴比死鸭子的都硬,“不说不说不说。”
他忽的一捏,她正在说话呢,口水‘啪叽’就流了出来,滑到他的虎口处。
般般化身尖叫鸡,羞愧的满脸涨红,火速从袖里掏手帕,“你干嘛啊!”
嬴政完全不在乎,也并不嫌脏。
“……好吧我说。”般般没招了,她推他,他站的倍儿硬,还推不开,“是人家写的日记。”
“何为日记?”嬴政一愣,没反应过来,不自觉放开了她的脸,“每日一记之物?课业么?”
“就是——”她说不通,干脆把案牍取过来,她防备的紧,紧紧攥着案牍,“只能给表兄看一点点,有的不能看。”
嬴政没说话,示意她打开。
般般背对着他,翻开案牍仔细检查,找到能给他看的,将两头卷起只给他看中间的部分,“喏,你看吧。”
只见案牍之上书:
——[二年夏,五月十三,晴。]
——[今日起晚了,都怪牵银和从云,为何我说还要睡便真的不叫我了,害得我被太傅训斥,我要把她俩今日的冰饮罚光光!]
——[唉,表兄怎么越长越好看,真的好喜欢呀,想着表兄,今日进课都没打瞌睡,比]
呀字戛然而止,般般火速重新卷起两寸,小声嘟囔,“哎呀后面的不能看。”
“这便是日记。”嬴政已然懂了何为日记。
“表兄怎么越长越好看——”话没重复完,她两手并用死死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看见就看见,别念出来!”
这种堪称花痴实录的东西,都说了不想给他看。
嬴政松了口气,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表妹写这些他一点也不奇怪,她平素便是这幅德行,遇到好看的人便会盯着多看会儿,面目丑陋的她一眼都不想看,甚至想拔腿就跑。
当日太子丹的伴读李歇生的不尽如人意,她次次见了他,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