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表兄辛苦了(二合一) “他总是心疼她……(第4/5页)
外面热成一片,许是热的不困了。
她忙多添了一盆冰,端进来放置在屏风一角。
般般在邯郸时,请了花匠教她如何种花,她还算得心应手。
从云将醒好的花种取来,她开始种了起来。
忙活了一整个午后,踏雪轩竹林前的土壤里,一个小坑一个小坑水润润的,种子已然播下,只等佳音。
晚膳前,她吩咐从云做些赵国菜色,便滚到床榻上歇息了。
是脸上的冰凉的触觉弄醒了她,她半醒未醒的撑开眼皮,瞧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他正在摸她的脸。
“表兄……”
嬴政搂住她的腰,“还没睡醒,就要抱了?你今日辛苦了。”
“嗯……”她歪歪斜斜的应着,眼皮一翻快要又睡过去,手却不忘记搂着他的脖子,“日日春…我都种了……是邯郸的那些种子。”
那些都是嬴政亲手为她挖的日日春开花散籽收藏的。
“我看见了。”嬴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困了再睡会儿罢。”
般般努力睁开眼,坐起身,“不行,我饿了。”
嬴政:“……”
看来饿了比困了更要紧一些。
摸到了胸前的链子,般般清醒了,揉着眼睛问,“表兄,你看它好不好看?”
“阿母赏给你的?好看,”嬴政细细品鉴了一番,“与表妹甚配,梳个凌云髻则更添美色。”
“凌云髻,凌云髻,你就爱这一个。”般般翻了个白眼,无论他问表兄自己该梳什么头,他都毫不犹豫说凌云髻,可她都梳腻了,他还看不腻,“看了这么久,表兄定然也学会了。”
嬴政听了这话还真手痒了,跃跃欲试,“有何不可?来。”
般般:“?”
话都没说,被他拉走了。
只可惜嬴政不大会通头,又控制不好力度,几次弄疼了般般,她捂着脑袋拿脚踢他小腿,“疼,轻些!”
“好好好,我轻些。”嬴政放柔了手,颇有些手足无措。
手里的发丝细而柔,如同上好的绸缎,稍有不慎便会从他的指缝滑落,好不容易通顺了,他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步骤梳发。
只是,在牵银手里仿佛有灵性的乌发,此刻宛若不听话的小兔儿在他手心来回滑着垂落。
般般通过铜镜瞧见他左手手掌裹着的一圈薄薄的白纱,“表兄的手好了么?怎地白纱变薄了。”
嬴政专心梳头,“嗯,侍医有法子。”
“侍医真厉害呀。”般般想起了自己的燎泡与口腔溃疡。
过了些片刻。
“好了么?”
“没有,稍等片刻。”
……
“还没好么?”
“…呃。”
“好了好了好了。”
般般撑起脑袋,仔仔细细的瞧着镜子,“?”
“这是凌云髻?”
这不是两只兔耳么?
她扬起手,嬴政起身便跑,“该用膳了,表妹,快走吧。”
般般气结,体谅他手不方便,没好气的叫牵银过来为她重新梳头。
梳好头出来,嬴政已经坐下等她了,他还不曾动筷。
秦驹弓腰倒了些果酒。
“表兄怎么开始饮酒了。”
嬴政只道,“酒量太差,该练一练。”
想来是之前跟秦王子楚饮酒醉宿了快一天,他要胜过这关,表兄自来要强,无论有何不会的,一定会弄到自己会为止。
般般想起了一件事,“你们先出去吧,我与表兄有话要说。”
秦驹看向嬴政,嬴政点头,他当即招呼其他宫人一共离开。
“有何事,不会是气我给你梳的头,要与我一决胜负?”嬴政还有闲心玩笑。
般般瞪他一眼,旋即坐到他身侧,正经起来,“表兄,我觉得姑妹与吕不韦有些怪怪的。”
嬴政倏然停下动作,“嗯?”他眯起眼睛。
她将在甘泉宫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说完便摆出一副求解惑的模样。
嬴政陷入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此事你别管了。”
旋即,他问般般,“你怎么瞧出来的?”她不是于此方面笨拙迟钝么?
“因为我想起来,阿母曾说过姑妹昔日是吕不韦的姬妾呀,我看姑妹仿佛很寂寞,没人说话的样子,那她与大王的感情定然不是表面这么好,她与吕不韦是朋友么?”
嬴政叹了口气,摸摸表妹的头,“母后不会的,她只是在拉拢相邦。”秦王子楚能给她的,吕不韦给不了,她不可能跟吕不韦旧情复燃。
何况她还有嬴政这么个儿子,她目下要的绝非是情爱之事,但是她定然与吕不韦更说得来倒是真的,“我会抽空多陪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