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别墅衣柜里的衣裙越塞越多,化妆台抽屉里的珠宝也渐渐占了满格,姜时愿知道谢述宁想做什么,可她身不由己,完全没有一丝抵抗的可能。

谢述宁在姜时愿眼里一直都是放浪的性子,花边新闻不断女友也换的勤快,基本没有人能在他身边待得超过半年。

她却是个例外。

他将她养在别墅里,一养就是一年,期间对她的照顾与宠爱从未间断过,也再没有带过女伴出现在她面前。

他又学霍阑,戒了烟酒换了木质调香水,不再流连纸醉金迷,也开始研究起书画与古董,尝试与她交流文物之类的事情。

姜时愿身在陌生的国度,不仅没有朋友,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只认识谢述宁。

就像是被扔到了一望无际地海洋里,她找不到任何的浮木。

而当她看到谢述宁的改变时,那种慌乱又无力的感觉比在霍园时更甚。

她每天都在害怕谢述宁回来,害怕他若有似无的亲近,怕他的触碰,怕他忽然就失了智逼迫她。

姜时愿记得那天已经戒了酒的谢述宁又将自己灌醉,醉醺醺地回了别墅。

她给他煮了醒酒汤,扶着他去休息,他却拉着她的手非要她再收下一件礼物。

那是一条镶嵌着粉钻的蝴蝶结项链,他说与他之前送给她的那条蝴蝶结礼裙最相配。

可不知为何就抱住了她,不管不顾地带着她上楼将她摁倒在床上,撕开了她的衣裙。

他一遍一遍地向她求婚,一遍遍地重复着想要娶她,说谢家不怕霍阑,就算是霍阑知道了,他哥哥也有能力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

姜时愿记得那天压在身上的炙热,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过去。

可她还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推开了谢述宁,然后跑到三楼的栏杆处往下纵身一跳。

在姜时愿跳楼之后,谢述宁终于怕了。

他不敢再关着她,而是给她联系了当地的一份工作,让她如愿以偿地离开。

姜时愿不愿意回忆被谢述宁藏在别墅的那段时间,也不想见他,可她知道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的法子让霍阑放松警惕。

在铃铛小筑等了半个小时,门口的铃声被人按响。佣人打开门见是谢述宁后,没敢将人放进来。

“是朋友,让他进来就行。”

姜时愿说完后就拿着装着项链的礼盒走向玄关,让佣人下去后将它还给了谢述宁。

“既然我要和霍阑结婚了,那么你送我的东西我也不能再留着了,免得他以后看到了会不高兴。”

谢述宁并不肯收下,又带着些黯然神伤,“只是一根项链而已,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姜时愿没有说话,只是兀自将礼盒塞进谢述宁怀里,想要转身离去时却被谢述宁拽住了胳膊。

看见姜时愿露出不悦的神色,他才赶忙松开了手,开始道歉,“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姜时愿淡然笑道:“我原谅你了啊,只不过我认为我们不适合当朋友,所以应该离得远一些。”

“我知道你不喜欢霍阑。”谢述宁看着姜时愿,言辞恳切,“我可以再帮你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关着你了。”

姜时愿看向谢述宁的时候笑得明媚,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了?”

他被她的笑容刺得心头一痛,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找出伪装的痕迹。

“时愿,你在霍家待的很不开心,这一点我很清楚。”

姜时愿背过手往后退,笑道:“谢先生,感谢你多年前的款待和收留,但我和你真的不熟,拿走项链后就请您离开吧。”

“时愿,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还想离开。”

谢述宁神情些许激动,还想离姜时愿更进一步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外沉沉传来。

“谢家的门风,看来是半点没传到谢少身上。”

霍阑赫然立在门外,身形挺拔如同浸染了夜色的寒刃,语调平稳却带着骇人的压迫感:“竟敢直接到我家门口纠缠我太太,是当我霍阑不存在?”

看见霍阑回来,谢述宁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而是眼底充满了戏谑,“霍先生倒是将人看的紧,我才刚到铃铛小筑没几分钟,你就出现了。”

霍阑没回答谢述宁的话,只是径直进了屋内牵起姜时愿的胳膊。他的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那块被谢述宁拉扯过的地方,动作轻柔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宝宝被脏东西碰到了。”他低头看着她,声音压得极低,“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洗一洗,我看着你洗。”

说罢便回头斜睨着谢述宁,“怎么,还不愿意离开,是想要看我们夫妻如何恩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