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6/7页)

知道为什么胖哥没给她调过了。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清醒,整个人却没骨头一样往花郁怀里倒。

“我……对黄酒有点过敏,”她昏昏沉沉地解释,“对身体伤害不大,就是醉酒反应厉害。”

刘壮壮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别说了,”花郁直接打断,“要去医院吗?”

云锦懒散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不用,但是……”

花郁被她搂得身体一僵,不仅没有推开她,还低下头问:“但是什么?”

云锦:“我想上厕所。”

花郁:“……”

最终还是花郁带她去了洗手间,把人安顿在马桶上后,他忍不住问了句:“你自己能行吗?”

云锦靠在水箱上,愉悦地勾起唇角:“不行的话,你帮我吗?”

……疯子。

花郁扭头出去了,从外面帮她把门关上。

一直等在外面的刘壮壮:“花郁你的脸好红,也过敏了吗?”

花郁让他少说话,多吃饭,自己则别扭地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他可不是变态,他只是怕她掉马桶里淹死。

他们租的这套房子隔音并不好,洗手间的门板也薄,可此刻不知怎么了,一阵冲水声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花郁的心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拧动门把手。

开门之前,他扭头看向刘壮壮,正在往这边张望的刘壮壮立刻坐直。

“你,回屋去。”花郁下令。

刘壮壮不解:“为什么?”

“快回去。”花郁皱眉。

刘壮壮嘟囔一句我还没吃饱呢,但还是乖乖听话回屋了。

等他的房门关上,花郁这才对着洗手间问:“云锦你没事吧?还醒着吗?”

洗手间里没人说话。

“你不吭声的话,我可就进去了。”花郁抬高声音。

还是没人回应。

花郁再顾不上许多,直接推开了门——

洗手间里,云锦躺在地上睡得正熟。

衣服倒是穿好了,就是有点乱。

他无言片刻,认命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饭是吃不成了,花郁给她脱了鞋,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正要出去给她买醒酒药和过敏药时,小指突然被攥住。

他微微一愣,扭过头来,云锦半睁着眼睛,困倦地看着他。

她似乎有话要说。

花郁静止许久,还是俯下身去:“怎么了?”

云锦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

花郁更低一些。

某人突然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花郁的姿势本来就容易重心不稳,被她一拉瞬间失去平衡,嘴唇狠狠地撞在了她的牙齿上。

痛意袭来,他呼吸一轻,羞恼地看向罪魁祸首:“你干什么?!”

罪魁祸首因为撞到一起的时候微张着嘴,嘴唇反而完好无损,唇上的一点血迹也是从他这里沾的。

面对他的质问,罪魁祸首闭上眼睛,抱着被子低语:“我回来……陪你吃饭。”

她说,她来陪他吃饭。

是特意为他来的。

花郁喉结轻轻颤了颤,很快又恢复冷漠。

“都醉成这样了,还吃什么饭。”

他冷着脸离开。

十分钟后,收拾完残局的他拉了把椅子回来,在开着门的卧室门口坐下,以免某个醉酒的女人因为没人照料窒息而亡。

刘壮壮只吃了半饱就被赶回房间,心里委屈得很,但也知道造成眼下局面的人是他自己,只能含泪咽下委屈,闭上眼睛强行入睡。

然后在凌晨四点被饿醒。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他们已经睡了,刘壮壮蹑手蹑脚地起床,做贼一样往外走。

凌晨四点,天还是黑的,屋里只有浅淡的月光照明。

他刚走出房间,就被隔壁屋门口的黑影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别吵,是我。”黑暗中传来花郁冷静的声音。

刘壮壮无语:“你坐这干嘛呢?”

“还能干嘛,看着酒鬼。”花郁烦躁道。

“不是……你回屋看着啊,怎么坐在这里?”刘壮壮不解。

花郁:“避嫌。”

刘壮壮瞪大了眼睛:“你有毛病啊,男女朋友避什么嫌?”

“谁跟你说我们是男女朋友?”花郁反问。

刘壮壮:“你们不是吗?”

花郁:“不是。”

“你们都那样……这个……”刘壮壮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最后问,“还不是男女朋友?!”

花郁陷入沉默。

凌晨四点的老小区静得仿佛坟场,刘壮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应,一只脚再次蠢蠢欲动地伸向厨房。

“她结婚了。”花郁说。

刘壮壮愣住。

“我不当第三者。”花郁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