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靖边侯围了郡王府(第2/2页)
萧宸聊起眼皮看了看与凌夜寒“饮酒作乐”了三天的狐朋狗友:
“为何?”
“陛下,臣前两日与靖边侯一同饮酒,发觉京城中竟悄悄流传着一则骇人听闻的传闻,坊间竟有人议论宫中皇子,说宫中的小皇子乃是陛下与罗族男人所出,又说那罗族男人曾出现在清辉阁,含沙射影地想要污蔑小皇子的出身,这是企图动摇社稷的大不敬之举,且这事儿又与前些日子被查封的有关罗族人的话本子有关,靖边侯便怀疑那话本子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为的就是构陷小皇子的身世。
所以这两日侯爷一直在暗中查访此事,昨日摸到了眉目,指使那写书的穷书生之人乃是承宣郡王新纳妾室的哥哥,侯爷便准备前去扣住人,却不想这人仗着与承宣郡王沾亲直接躲到了郡王府。
今早侯爷上门要人,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郡王府中的管家出言不逊,陛下知道,侯爷对您一向是一心维护,这才发了难,叫郡王非交人不可。”
成保保说完也是汗流浃背,他本就怕陛下的,这怕是和陛下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呜呜呜呜....
能站在议政宫里的无一不是人精,这传闻其实他们也都听说了,但是谁敢公开在朝中讲啊?虽然陛下这唯一的皇子生母成谜,但是只要陛下认,上了玉蝶,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室血脉,混淆皇子身世这等大罪,位同谋逆,一个弄不好满门抄斩都够了,没人嫌脖子上的脑袋沉非要淌这趟浑水。
倒是被靖边侯这么一闹,朝臣也有些回过味儿来,那罗族男人是真是假先不说,就说那话本子本就是淫计取巧之作,多数朝臣是不削的,如今这么一看那话本子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冲着宫里那位皇子去的,都知陛下不曾立后也没有后妃,这皇子若是血脉存疑,来日陛下又再无旁的皇子,那皇位...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中都有些发凉,这承宣郡王若是打的这个主意,恐怕这一关可不好过。
但是话虽如此,就算承宣郡王有异心,此事也有陛下,有大理寺,有刑部在,靖边侯就这么打上门去还是有失体统。
不过体统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用来有失的,尤其是碰上靖边侯的时候。
此刻的郡王府被围的一只耗子出来都逃不掉,门前的凌夜寒脸色阴沉的比之上次围国公府可是有过之无不及,主意打到了麟儿的身上,就别怪他了:
“本侯再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要么交人,要么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景洲到底还是被他给逼出来了,他似乎也没想到凌夜寒竟然像是个愣头青一样胆敢堵在他门口,他毕竟没上过战场,出了门对上凌夜寒那双暴虐噬血的眼时心里还是慌的:
“侯爷,本王好歹是陛下亲封的郡王,你就因为一个什么穷书生的一面之词大张旗鼓的来我府上要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京城难道没有王法了?”
凌夜寒端坐马上,冷眼瞧着他,抬手亮出了两幅画像:
“我从大理寺案卷中找出的所涉清辉阁一案所有人画像图,正是你那小妾的哥哥,而这一副是那书生所画的让他写书之人的画像,两者一模一样,若是这些郡王还觉得是一面之词,那再看看这个铜钱,这是昭武元年庆贺陛下登基所制,一共只赏了宗亲,朝臣不到一百枚,那书生从前惯会小偷小摸,交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了命他写书之人身上的玉坠,这铜钱就挂在玉坠上。
这枚是陛下之前赏我的,郡王眼熟吗?你那点儿小伎俩阴沟里使使便算了,你如果现在还有脑子,把人交出来,我给你留个体面,否则,你试一试,是你丢了郡王爵位,还是本侯被陛下治罪。”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前来围观,凌夜寒也没叫人驱赶,此事既然已经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那就不如彻底把事儿闹大,这也是他没有叫大理寺和刑部过来,而是自己打上门的原因。
皇家秘辛,猎奇之事从来都是民间茶余饭后喜欢偷偷议论之事,与其让麟儿的血脉备受质疑,还不如直接了当捅破窗户纸,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心之人觊觎皇位而搞出来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