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3页)
难耐中,时间犹似没有尽头,身上的单衣什么时候被他褪去,竟一点没有察觉。
谢执砚吻得重,眸底透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唇角勾出的弧度渐深。
“我想听夫人哭。”
谢执砚把掌心下像羽毛一样轻的丝绸料子,团了团,丢在榻旁的春凳上,紧接着视线低下去,目之所及皆是比月色更迷人的莹白。
如今在夫妻敦伦一事上,他不光是手段高明,更善于隐忍。
盛菩珠哪里是谢执砚的对手。
“你……”
“杜嬷嬷会听到的。”
“这样不太好。”
谢执砚没应,掌心托着她下颌微微抬起,拇指在那湿润的唇角重重一按,意有所指道:“实在不行,你咬我的手吧。”
盛菩珠盯着他指尖上挂着,像她哭过眼泪似的水迹,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夫人是在嫌弃吗?”谢执砚看着她,很轻地笑,明知故问。
“你……”盛皮珠眼睫轻颤,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说。”
谢执砚没有心软,在床笫一事上,他对她,只有偏执,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
盛菩珠越躲,他越是强势,像是非要讨个说法,要争、要赢,要逼她屈服。
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小娘子被逼得节节败退,饱满的唇珠如同熟透的樱桃,给人一种很好亲,特别甜的错觉。
盛菩珠一双眼睛,湿得像是被水洗过,她终究是忍无可忍,用力咬住男人修长冷白的指尖。
谢执砚力气大,她咬得同样狠,尖锐的犬齿嵌进肉里,直到尝到腥甜的血味,也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你简直是……”
“是什么?”
“谢执砚,你是混账。”
“嗯,我知道。”谢执砚低头亲她,眉目深浓,很认真的说。
盛菩珠想推,奈何手臂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呜呜两声,眼泪就滚下来,哭得肩头轻颤,身上无论哪里都潮得厉害。
“夜里翻墙,您所奉行的立身行己呢。”
“简直是不成体统。”
“被长辈知晓,我要被笑话的。”
盛菩珠抽抽噎噎地控诉着,嗓音带着未褪的哑。
“翻墙而已,怎么就不成体统?”
“嗯?”
谢执砚伸手,将人眼尾挂着的泪珠抹去,却故意用了力,将那处本就泛红的肌肤擦得更艳。
盛菩珠动弹不得,虽恼他,但还算不上真的生气,掩耳盗铃一般去遮自己的眼睛。
今夜的谢执砚,他像是公平的判官,但又像慈悲的神明,给予大方的同时,索取的回报分毫不落。
屋子昏暗,只有很浅的月辉落在窗子上,映出盛菩珠哭红的杏眼,楚楚动人,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山茶。
谢执砚盯着她,心头涌起一股近乎病态的满足。
“吾妻菩珠,真是十足娇气的小娘子。”
翌日清晨,客院笼着一层白雾。
紧闭的屋门终于“哗啦”一下,朝外推开。
谢执砚今日穿了一身圆领窄袖襕袍,清隽的白月色,肩宽,蹀躞带收束出劲瘦的腰身,领口是宝相花暗纹,露出雪白的缘边,行走间大方利落,如松覆雪。
他后颈有抓痕,下巴的位置有一道极小的齿痕。
杜嬷嬷听见声响,赶忙迎上去,结果才转过廊柱,就见门前站着一个极高的身影。
“这这这,娘子的屋里怎么会有外男……”
杜嬷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短短几步路,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无数回。
直到抬眼看清屋前站着的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荒谬。
“郎……郎君。”杜嬷嬷躬身行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谢执砚见院子玉兰生得好,随口吩咐,“让人折两只,用玉瓶装好,放到夫人屋子里。”
“是。”
杜嬷嬷战战兢兢应下,见谢执砚站着没动,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不知郎君还有什么吩咐?”
谢执砚深深睨了杜嬷嬷一眼,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嬷嬷今日瞧着,怎么有些心虚?”
杜嬷嬷吓死了,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扫向她,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下去:“老奴,不懂郎君说的是什么。”
谢执砚冷冷勾唇似笑非笑,明亮的天光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将他深邃的五官描绘,气势逼人。
半晌,他声音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夫人昨夜累得厉害,不用叫起。”
“是。”
等谢执砚抬步
离开,杜嬷嬷才发现二月末的天气,她整个如同脱力般,后背衣裳被冷汗浸湿,双手不受控制颤抖。
“嬷嬷。”临近午膳的时辰,盛菩珠嘤咛一声,终于醒了。
“娘子,老奴该死,之前守夜不曾尽心。”杜嬷嬷紧张站在帐子外自责道,她白着脸,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