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页)

“我没有乱想,您不要误会。”

“郎君昨夜闹得实在荒唐,竟过分纵欲,不知节制。”

谢执砚低哑一笑,忽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好,我都听夫人的。”

他应得轻松利落,表情上却是没有半分要改的意思。

脚踏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何况还要抱着她。

以至于他只能屈起一条长腿,坐得勉强,明明不算端方的姿态,可他实在是生得高大,挺阔的肩背,随意搁在榻沿的手。

一切看似漫不经心,偏偏闲适又慵懒。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不止是心情愉悦,更像是餍足。

盛菩珠没有再挣扎,反而是目光一顿,注意到谢执砚左侧肩膀,被她踹了一脚的位置,洇出一抹浅浅的红,有点像血迹。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出来,昨夜醉酒,被他哄着从床榻去了窗前,最后她受不住时,好像咬了他。

那时黎明已接近尾声,烟火与祈天灯交织,她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他肩膀攀上了巅峰,而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盛大而灿烂的生辰礼。

所以他刚刚说“咬得紧,”指的只是肩膀吗?

谢执砚察觉到她的目光,把唇贴得更近些,几乎压在她耳朵上:“夫人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盛菩珠被他撩得后腰发软,又怕扯到他肩上的伤,只能一动不动坐在他怀里。

她侧过脸,只当没听懂,并不打算理他。

终归是心虚,觉得自己误会他,肩膀的伤又咬得重,盛菩珠穿戴整齐后还是去里间拿了伤药,亲自给谢执砚抹涂抹。

两人都没说话,但偶尔对视的目光,交缠、退缩。

摘得机会的人,自然会更过分地得寸进尺,而心虚的小娘子,只能被逼着,一退再退。

*

“今儿天不热,好孩子,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可有哪里不适?”

明德侯府寿春居里,老夫人见盛菩珠脸上热意一直不散,不由出声问道。

“祖母,许是路上走得快,孙女休息片刻就好。”

老夫人点头,又吩咐人把茶水换成更温和的杏仁饮:“今夜可准备留下来,正好晚膳后一起打叶子牌?”

“嗯。”盛菩珠点头,“郎君说陪妾身在家中睡一夜,明雅她们方才约我明日去大兴善寺祈福。”

老夫人听着满意,又见盛菩珠唇红齿白,脖颈就算努力遮掩,也有零星一点红痕,能看出夫妻恩爱,不像是装的。

“明日初三,年节热闹,你们出门多带几个婆子,万事注意些可千万别冲撞了。”

该叮嘱的话说完,老夫人拿出年三十就准备好的红封,一共三个:“新年和生辰,你得两个,三郎一个,可不许偷偷私藏。”

盛菩珠被长辈调侃,唇角含笑:“是,孙女怎么会贪了郎君的压岁钱。”

“方才和阿娘用午膳,阿娘也是这样嘱咐我,闹得菩瑶一个劲地笑。”

老夫人听完大笑,把盛菩珠搂在怀里,亲昵道:“明儿出门,你多多注意,也警醒些。”

盛菩珠一听,当即打起精神:“您可是有事叮嘱。”

老夫人哭笑不得道:“明儿安国公府傅家的郎君也会去大兴善寺上香,明雅性子虽稳重,可也年纪还是轻些,我怕吓到她。”

盛菩珠听懂了。

明日除上香祈愿外,必然还有相看。

盛明雅新年十六,虽然明淑的婚事不急,但不能耽误明雅择婿。

只是经历过明淑那事,明雅的婚事就暂且不会放在明面上挑选,最好就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巧遇。

“明日的郎君,在傅家行几?”盛菩珠眉心微微蹙起来。

“傅云峥。”老夫人压低声音说出一个名字。

盛菩珠微愣:“会不会大了些?”

“是大了些,新年已经二十五。”

老夫人压着眉心,显得也不是很满意:“我们与安国公府也算知根知底,我本想傅家无论是二郎还是三郎都行,正好二十上下,婚事也不急这几年。”

“那是傅家不愿意?”盛菩珠不解。

老夫人摇摇头:“不是傅家不愿意,而是傅云峥这小子也不知随了谁的厚脸皮,年二十九那晚独自来见我,话也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盛菩珠一听就愣住,觉得不可思议。

老夫人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拍着心口,荒谬道:“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结果他是想娶明雅。”

“说什么本该在明雅及笄就来的,又怕觉得突兀,才等到明雅十六后。”

盛菩珠听懵了:“傅家这位世子也太过巧舌如簧了些,明雅十五及笄,他不是还在边关。”

“您怎么不叫人直接给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