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合适(第4/5页)
就在一窗之隔的外面,就是庭院,在陪着小朋友扑蝴蝶,女声和童声混在一起,很清脆悦耳的笑闹声。
头顶天花板的微光晕开。
被把玩。
落在地板上的那层随风影动的光条,恰好成了那层半明半暗的交界线,层层高矗的书架蒙着层光雾,室内似是笼罩着晦涩的昏暗春光,浮动着乍露流荡的暗香。
在藏书房背着人后的羞耻感。
随风时不时荡开的窗纱,隐隐约约笼出覆在一处的剪影。
被大掌紧箍着,掐进深陷的雪纺衬衫褶皱中,冷白掌背上青筋分明,很有成年男性的成熟性感。
光雾浮在半空。
埋首的男人头发浓黑,深陷年轻姑娘身前的淡淡花木馨香。
一手只能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肩头,纤细手指时而蜷紧,时而紧攥住肩头的衬衫,在掌心揪扯成皱巴巴的褶皱。
似是欲拒还迎,也似受不住的撒娇。
晴空。
也无风。
不敢放出声、只能深深闷进喉咙和衬衫材质里里,很细碎的呜.咽哭声。
……
窗外玩闹的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晴光明媚,习风悠悠,庭院里馥郁的花木香味,混着太阳暴晒的好闻气味,只剩下独属于午后的慵散和倦懒。
室内。
眼前这双很弧度过于漂亮的杏眼,微卷眼睫沾着生理泪水,氤氲着层江南雨雾,像是落着场三月的小雨。
被手指整理衬衫衣摆,只能睁着涣散又委屈巴巴的眼眸,很可怜地看着家属。
像只皱巴巴的淋雨小猫。
……
下午温书宜回到老宅住的房间,都不敢乱出门了。
主要是很心虚,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午睡了会,就完完全全地换了一套。
更别说,午后在藏书房那种古朴庄重做那种荒唐事的时候,岑雲柔就陪着陈敏珠小朋友在窗外的不远处扑蝴蝶。
那件雪纺衬衫已经不能穿了,下摆被她咬着皱巴巴的,还洇着深色的一团。
内衣的另一半已经不成样子了,像是经历了场淮城梅雨热季,只能眼不见、掩耳盗铃,就着手,在房间里的浴室用清水和洗衣剂洗干净。
洗完,脸完全红透了。
她的上身已经换了身新的衬衫,是邵岑拿来盛女士年轻时的衣服,她都不敢想男人是怎么跟妈要到的,现在穿着内衣还蹭得不怎么舒服。
明明过了这么久。
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缱绻又恶劣的触感。
老男人。
就知道欺负人。
温书宜咬着下唇,根本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也是担心误会,结果昨晚到刚刚那会,老男人都还在蒙骗她。
还不行。
她看不行的是她自己才对。
她怎么会有过这么荒谬的想法?真想穿越回去,让自己清醒一点。
要不是时间和场合,条件也不允许。
不然真的会当场被办了。
-
傍晚,温书宜已经很自欺欺人地遗忘掉了午后在藏书房的荒唐记忆,跟着邵岑回了家,晚上还有约会。
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跟家属的约会。
温书宜换了套合身的衣服。
走到客厅,就有这么的不巧,小猫咪在对她的拎包闻闻嗅嗅,躲迷藏。
温书宜还在被逗笑。
没想到乐极生悲——意外发生就在那么一瞬间。
从包里甩出个小方盒。
温书宜看清,顿时僵在了原地。
超薄、大号。
而男人俯身,慢条斯理地从脚边捡了起来。
这可能是温书宜经历过最尴尬的一秒,在这辈子里。
看邵岑的反应,很像是轻轻揭过。
但是,以跟老男人相处的经验,可以很准确地得知,明面上越是不动声色,她要遭受的“教育”和“审问”,就会越难以受得住。
心跳在不止地打摆。
怎么办啊?
温书宜慢吞吞走近:“阿岑。”
邵岑问:“下午和晚上的安排是什么?”
温书宜微微怔了怔,心想男人这是问了她之后要推迟吗?
如果留在家里,她还活得过今天吗?
温书宜说:“说好要一起约会。”
“去约会。”
男人口吻似是几分耐人寻味地重复。
温书宜忐忑紧张地回:“嗯。”
邵岑稍稍俯身,瞥着小姑娘脸上紧张泛起的微红:“想吃的冰淇淋给你买。”
“想看的烟花,陪你看。”
“说好一整晚的约会,就是一整晚。”
“小观音,还想什么跟家属说,嗯?”
“没有了,有邵老师陪着就好了。”
温书宜说完,才意识到男人说的都是她想做的事情:“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在家里姑娘又乖又诚心的眸光下,邵岑薄唇微启:“顺道买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