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页)

长龄面色羞红,抬手轻轻搂住了卿云,卿云坐在他身上,贴着他轻轻蹭着,他在李照床上只一味想着忍,想着熬,心里存了对抗的心思,那些李照点的火被他强行压住了,此刻非得泄出来不可,然而他却连发泄的渠道都没有,他的身子便是这般无奈,本不该做这事的。

卿云眼中落下了愤恨的泪。

长龄见了,心疼地用手指抹去,“别哭,卿云,别哭。”他一哭,他的心就疼得受不了。

卿云摇头,他挺了挺身,“你亲我这儿,用力一些。”

长龄害怕,他不是怕碰了不该碰的人,而是怕,“太子他对你用药了?”

卿云再摇头,“没有,”他面对长龄,面上几分忍辱几分啜泣,“我便是难受,你帮帮我。”

长龄心下明了,心中更是难受,不敢去想卿云这样的身子在李照床上会遭多大的罪。

嘴唇颤抖地吻上,卿云立即低低地哭叫了一声,他嗓子沙哑,叫起来让人听了心酸,尤其长龄这种知道内里的,他心下难受,便低声安慰,“没事,没事,很快便好。”

卿云抓了他的头发,直将他的脸往自己身上按,长龄面上有些凉,贴得他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卿云往后退了,两肘向后撑着,露出小腹,“这里,亲,亲得重一些,慢一些,”他面色微微发红,“你要是肯,就也舔一舔,记着别留下什么印子。”

长龄一一照办,卿云让他重他便重,卿云让他轻他便轻,卿云两手死死地按着长龄的肩膀,难耐地扭动着,那股火还在打转,他最恨的能让他哭叫出来的那股酸麻却迟迟不来。

卿云想狂叫,想大骂,然而都不能,这毕竟是在东宫,只抿着唇,又恨又难受地爬起来吻上长龄,长龄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知卿云很难受,一时情急,想到方才帮卿云清理时的种种情状,心下终于有几分想明白了。

长龄双手轻轻地搂住卿云将他放下,卿云手揪着衣襟,含泪看着长龄。

长龄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没事的,很快便舒服了。”

“唔——”

卿云猛地抓住了探下脸的长龄的头发,“不要——”

“没事的,”长龄轻轻吻着,那上头又粉又烫,“别怕,发散出来便好。”

卿云死死地咬住唇,双腿本能地夹住了长龄的脖子。

这是长龄……长龄是不会伤害他的……

“对,放松些……”

长龄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卿云双腿慢慢放开了。

这下感觉终于对了。

卿云一面悲哀地想着,一面恨李照入骨。

长龄年幼便受了阉割,在此事上从来什么都不懂,他只想让卿云舒服,使劲了浑身解数,听得卿云哀叫一声,莲花浸透,长龄也终于长出了口气。

重又替卿云擦洗了一遍,长龄又帮卿云将床上的寝被也全换了一通,卿云隔着帘子躺在长龄床上,待长龄撩了帘子出来,说“好了”,卿云道:“今夜,咱们一块儿睡吧。”

两人依偎在一处,床前冰鉴清凉,卿云趴在长龄肩头,低声道:“你方才什么感觉?”

长龄两手叠在腹前,同样低声回道:“心疼你。”

卿云道:“不要说这些话,我不想听,我是问你……”

长龄明白卿云在问什么,他的下头是空的、冷的,七情六欲,早在很久以前便被斩断了一半,之后连另一半也斩断了,是后来卿云出现了,才一点点又还给了他。

长龄道:“我……”他面上浮现出淡淡苦涩的笑意,“我是个太监,我不是个男人,你知道的。”

卿云没受过阉割,他不知道被阉的太监和他这种有什么区别,听了长龄这般说,他道:“我倒也不如也去受一次阉算了。”兴许也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不行,”长龄的语气陡然紧张起来,“那可是要送命的!”

“我只说说罢了,我也怕疼呢。”

卿云抬手搂住长龄,长龄迟疑了片刻,也抬手搂住了卿云,侧过身看向卿云,“那你呢?方才……还好吗?”

卿云在长龄身前仰起脸,一字一字道:“你比李照好。”

长龄浑身一颤,“我、我……”他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着他那些空的、冷的,这一刻已叫卿云填满了。

卿云亲了亲他的嘴唇,“太监又怎么了?不是男人又怎么了?我也是太监,”卿云声调坚决,“至少,咱们总还是个人吧?”

长龄看着卿云的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很美,那里头有整个皇宫最珍贵的宝物也比不上的东西,他怨李照这般对卿云,却也能明白李照为何陷了进去,这样的卿云,谁能不爱?

长龄心下像是涌出了火,也像是有水满溢着在里头晃,日月星辰皆在怀,唯有相思赋予,他头一回,颤着嗓子,不自禁道:“卿云,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