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页)

“此事尚且有蹊跷,需要细细盘查,尚无定论之事却攀诬中宫,明嫔,你失言了。”

桑青筠落泪道:“嫔妾自侍奉陛下以来,连遭暗害,多少人在背后看不惯嫔妾,巴不得嫔妾去死,只因陛下对嫔妾的偏爱。正如当初的赵常在一般,难道嫔妾曾得罪过吗?嫔妾和她同在御前,相处一向和平,可一旦人心变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您今日召嫔妾来,先是说嫔妾服用避子药,说淑善和芙鸳都见过此物,然后陛下亲自派人搜宫,什么避子药都没搜到,反而是搜出了芙鸳的毒药。嫔妾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这么做,您今日大张旗鼓将嫔妾召来,若非胸有成竹,又怎么会轻易信了空穴来风之话?芙鸳整日跑凤仪宫跑,她忠心的人仍是您,而非嫔妾。”

半晌没说话的德妃,此刻再次开了口:“陛下,明嫔服用避子药一说本就荒谬,臣妾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冒着杀头的死罪逃避荣华富贵。这避子药说的煞有其事,却搜不出半点痕迹,仅凭芙鸳的证词和淑善的证词,并不能作为证据。反而芙鸳房中的毒药却是证据确凿。”

黎熙熙此时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道:“若非有人刻意陷害,姐姐好端端的服用避子药做什么?实在太荒谬了。何况芙鸳本就不忠于姐姐,妾身每回去霁月殿,她都一直往身边凑,想要探听妾身和姐姐闲聊。宫里还有这么做奴才的吗?倒像是来做主子的!”

“姐姐一人独居昭阳宫,里里外外伺候的人二十来个,哪里就缺人了?芙鸳过来是什么用心昭然若揭!”

“姐姐得陛下喜欢,宫里多少人乌眼鸡似的盯着,谁想暗中下手都有可能,但事到如今妾身也暗暗心惊,不管姐姐做得多好,多么平易近人,不错规矩,只因得宠,一样为人所不容!”

她跪下说道:“还请陛下还姐姐一个公道!她身子骨弱,这才养好身子多久?实在禁不起更多波折了。”

妍容华也转着眼珠子接话道:“是啊陛下,明嫔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了,她在御前的时候多少人想巴结,银子送到跟前都不收,平日里比谁都简朴安分。自从册封进宫,她也从不恃宠而骄,反而总是笑吟吟的,谁见过她仗势欺人过一次么?就算是徐常在和赵常在这样害过她的人,她也从没有事后寻人麻烦的。”

“嫔妾相信明嫔的话,空口白牙的污蔑没有用,那起子人背后怎么盘算嫔妾也不懂,嫔妾只知道证据确凿,这毒药实实在在是从芙鸳屋里搜出来的,还是戴铮亲自带人搜出来的,不会有假。何况芙鸳一直忠心的人也不是明嫔,这还用说吗?”

宫中进出虽有记档搜身,却并不是无缝不入。宫里的奴才多了,难免有空子可钻,有门路可找,否则那些克扣布料偷送出宫卖钱的太监无路可走,也就不会苛待下人。

那么多布匹都能送出去,想要弄点东西进来并不是难事。

这一场闹剧看到现在,谢言珩只觉得无趣至极,令他倒足了胃口。

他不过是多宠了些桑青筠,她们就坐不住了,费尽心机地想除了她。

汲汲营营,苦心安排,当真贤德极了。

他懒得再听,甚至看都不看皇后一眼:“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此言一出,皇后顿时惊骇起来,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今日传召明嫔是因为她暗中服用避子药,臣妾绝对不曾让芙鸳残害明嫔,也不知这服药从何而来!”

“臣妾曾问过太医,避子药虽不影响将来受孕,可当下却会对身子造成不小的影响,若服用过避子药,哪怕过去了三个月身子也能看出痕迹,明嫔如果当真清白,请太医把脉便可真相大白!臣妾秉公办事,绝非刻意陷害!”

话说到这里,谢言珩终于缓缓的,漠然的转过头,看向了皇后:“你口口声声说明嫔服用过避子药,又对自己的手下芙鸳的毒药绝不认罪。”

“皇后,朕原本以为你是糊涂,是无能。”

“如今看来,你是蠢毒。”

“你宫权旁落不怪德妃,更不是明嫔的错,是你身为中宫却无视人命,任由刁奴克扣,闹得宫中苦不堪言。”

“朕给足了你敬重,更给够了你颜面。你该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出尽百宝想要除了挡你路的人。”

“今日之事,你谋害明嫔命芙鸳□□一事尚且证据不足,不曾酿成大错朕已不想深究。但你污蔑宫妃,不贤不德,拿皇室血脉为幌子在宫中兴风作浪,想要排除异己却是事实,朕不会轻饶。”

皇后瞪大了双眼:“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并非污蔑!您为何就如此相信明嫔?只要请太医查验,那么一切疑问尽可分明!还请陛下让太医把脉,还臣妾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