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多功能男伴。(第2/3页)
阿婶说:“二伯公,看看你孙儿带谁回来了。”
“爷爷。”许翊握着田愿的肩膀,将她轻轻带到他身前。
他第二次说:“这是我老婆。”
田愿也第二次跟着他喊人。
爷爷:“是么咯,你什么时候结了婚,不要带个假的来骗我哦。”
许翊哭笑不得,给田愿一个眼神,她好像懂了深意。
他让她别介意老人讲话。
田愿稍稍弯腰,双目含笑,“爷爷,我叫田愿,身体好点了吗?”
爷爷:“哦,真个是阿翊老婆啊?”
许翊笑着等田愿接话,她说是啊。
许翊从裤兜掏出红本子,给爷爷看,“刚刚领回来的。”
爷爷一双枯手颤颤悠悠打开许翊的结婚证。
许翊往床边柜上找到爷爷平常的老花镜,展开帮他架上。
爷爷皱眉费劲读出文字,“田、愿。”
许翊:“她是我高中同学,我高四时来过租房,记得吗?”
乌山一中没有月假,每周放星期日一天,不少同学留校自习。
有一次周日上午,许翊自习完提前回租房,整理他和田愿的MP4。
田愿睡醒午觉想看剧,回家吃午饭前顺路去许翊租房取机子。
那会爷爷身体还硬朗,硬菜炒得在家门口就闻到香味,还想留田愿在家吃饭,说谢谢她给许翊带炒河粉。
田愿如果是男生,估计被许翊拽着胳膊不放人。
爷爷说:“我记得有个女同学来找你,生得好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许翊收回结婚证,搓了一下田愿的胳膊。
他说:“只有她来过,还是一样白。”
爷爷说的方言,老人声音低沉,田愿听不太清晰,困惑看了眼许翊。
她的专属交传翻译官说:“爷爷还记得你。”
田愿笑了笑。
爷爷说:“你过来也不早点跟我说,我要准备一个红包给小田啊。”
许翊:“等你出院先。”
许翊又陪爷爷讲了一会话,详细介绍田愿,便说先送她回家。
今日车马劳顿,晚餐各回各家,聚餐改日再议。
田望跟同学去厦门浪,端午节不回家,田愿让许翊把她送到骑楼广场,晚饭一家三口在档口简简单单吃一顿。
许翊还是像上次一样,送佛送到西,下车跟田愿爸妈打了招呼才走。
胡小霜目送特斯拉离开,喜上眉梢,不住夸:“看看,多识礼数,你姐找的那个,过年来家里坐都不懂喊一声长辈。”
田愿:“他那张嘴是好能说。”
胡小霜:“能说好啊,会哄老婆。你都不知道有些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容易激死人。”
田愿阿爸好像被点名,从明档出来搬酱油听到,“又讲谁?”
胡小霜:“讲田田老公嘴巴响啊。”
那四个字似乎直接拍田愿脑门上,她有点晕,还没适应,尤其在家人面前,前脚出门时她还是女儿,后脚进门就多了一重身份。
田愿从挎包掏出户口本,“阿妈,现在给你,还是我带回家先?”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俩看到猪肝红的户口本,均是一愣。
胡小霜相对淡定,“你带回去再给我,这里杂物多,等下东放西放弄丢了。”
田愿又塞回去。
从此她的身世在家里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她和爸妈的关系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多年一起生活的习惯和感情,比血缘更加浓郁和牢固,他们生来就是一家人。
晚上九点,骑楼广场的夜宵摊陆续出摊,田记汤粉刚刚拉下卷闸门。
田愿手机震了震,来了新消息。
xy:回到家没?
田愿跨上胡小霜的电鸡后座,扶着她的肩头,单手回消息。
Cactus:快了
胡小霜说:“拿稳你的手机,我要开车了。”
田愿把手机塞回挎包,“走吧,胡老板。”
风吹着又暖又闷,田愿一个月前骑车走过相同的路,还是单身,一个月后竟然已婚。
她伸了一个懒腰,“明天不用相亲,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胡小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笑骂:“还讲这种话。”
田愿:“本来就是,以前每次放假回来,早上经常被叫起来看人。”
胡小霜:“以后我不叫了,轮到你老公叫你起床。”
田愿:“你可别讲太早。他真的做得出来。他高三就天天跑步,高四腿瘸跑不了,还天天早起‘打坐’。”
许翊的小腿拆掉石膏后肌肉稍有萎缩,每天需要在凳子或床上做一些复健动作,因为相对静止,他戏称为打坐。
胡小霜:“所以呢,人家考得上清华是有原因的。”
田愿:“完咯,这句话你肯定要说上好多年。”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许翊还是相亲男团里的冠军,胡小霜肯定要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