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祸起(第3/3页)
这些措施原本只是预防,但却在真正的情报人员盯上他以后,形成了一个悖论:如果他没有问题,怎么会搞这些东西令他们的窃听失效?
更何况,他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了。
于是有一天,保密局秉承着一贯的作风,特务们在半夜忽然闯进阿莽的家,把他从床上薅了下来。半梦半醒的阿莽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人,就被粗暴地控制住,一左一右地被人架着推出家门,塞进了一辆在街对面停了好几天的黑色汽车后座。
而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无论说什么、问什么,奉命捉拿他的特务全都一言不发。
“你们是谁?警察吗?你们为什么不穿警察制服?”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
“你们是因为假证的事抓吗?但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我不做假证已经一个多月了!”
……
他这样大呼小叫当然有装疯卖傻的成分,因为即便是他这个经常被尹文让称作“头脑简单”的家伙,此刻也能知道自己被抓肯定还是因为那场失败的刺杀。
几天前,他在玄武湖被盘问、相机被没收、车辆也被里外搜了一遍。他当时坚称自己只是来拍菊花展的摄影师,还有一家正经营生的照相馆,于是最后,他也跟其他游客一起,被放出了玄武门。
他以为事情这就告一段落了。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特工,也不像经验老到的彭永成,会提前想到自己要成为保密局长期的监视目标。并且,他不仅因为符合他们关于地下党的特征描述而被拍了照片,甚至也进入了吕鹏说的“跟银行有关人员”范围——保密局的侦防科很快就查出,他的那家照相馆就在新街口的兴业银行对面。
在被押进保密局的地下审讯室时,阿莽再次大声喊道:“我是无辜的!有国防部的人为我作保!”
另一个房间的吕鹏一愣,然后听他说出了那个国防部担保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