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5页)

“原来如此,”吴员外放下心,“羊神医心地善良,实乃吾辈楷模。”

他身后的医师们神色各异,白发老医师拧着眉走出来:“我与羊医师相识已久,你是何人,竟然敢冒充他?”

魏婪掩唇,眸光流转,“我姓羊,名真白,不知老者在哪里认识的我?”

老医生怔住,吴员外也惊地扭头看过来,头像是雷星锤,差点从脖子上甩出去。

“羊真白!?”

魏婪面不改色:“正是在下。”

吴员外如鲠在喉,“你、这,哎!”

魏婪故作疑惑:“吴员外,发生何事了?”

儿子还躺在床上等着救命,吴员外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任何一个有可能救他的医师,只能悻悻地收起手。

“罢了,各位医师随我来吧。”

魏婪莞尔一笑,跟在了吴员外身后,云飞平和镇北王默默无言的走了进来,镇北王似乎觉得丢脸,将斗笠戴上了。

众多医师中,一脸上又块青蓝色胎记的男人同弟子说:“为师虽然没见过羊非白,但前几年被魔教教主抓走时,见过云飞平一面。”

先前还义愤填膺的弟子讶异地捂住嘴,小声说:“师傅,那人真是云飞平?”

“是他,错不了。”

胎记男子道:“此人虽然不是羊非白,但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至于为什么要冒充羊非白,恐怕是身份特殊,不便透露。

徒弟好奇:“戴斗笠的那人又是谁?”

胎记男子摇摇头,“为师不知,但你观他身上的煞气,绝非等闲之辈。”

吴府后院

熙熙攘攘几十人聚在院落里,吴员外让他们先在此等候,自己拿了张帕子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屋内并未点灯,窗户紧闭,传出一股浓重的药味,重重叠叠的纱幔围着床,两边站着几名蒙着面罩的仆人。

吴员外走近,伸手撩开纱幔,只见床上躺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双颊酡红,裸露在外的脖颈处遍布着红色疹子,额头盖着毛巾,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浸湿了。

吴员外一看到他,眼眶唰地红了,他颤抖着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滚烫的吐息喷在指背,烫得吴员外泪如雨下。

屋外,几名医师光是闻到药味就知道煎了哪些药材,围在一起探讨了起来。

魏婪一个字都听不懂,转身走到院落中的石凳上坐下,镇北王和云飞白像是他的随身挂件,魏婪走到哪就跟到哪。

黄衣男子看似在听爷爷说话,实际上几次三番偷瞄魏婪。

“羊非白、羊真白,名字这么像,爷爷,他该不会是羊非白的兄弟吧?”

老医师摸了摸胡子,“不可能,羊非白若是有家人,早就被魔教抓了当人质了。”

黄衣男子“哦”了一声,不依不饶地问:“那旁边两人呢?爷爷,你认识他们吗?”

老医师拍了一下他的头顶,告诫道:“你不是想入朝吗?好好学医术,为吴小少爷治病,少关注无关紧要的人。”

黄衣男子只得闭嘴。

【系统:你真懂医学?】

【魏婪:不懂。】

【魏婪:我不是有头衔吗?对吴小少爷使用送子观音,他不就能活下来了?】

【系统:……】

【系统:那吴员外就不用发告示了,该发通缉令了。】

【魏婪:那我的护卫就有用了。】

许久后,吴员外走了出来,他拭干眼泪,道:“各位请,犬子就在里面。”

医师一个接一个走了进去,只有魏婪还坐在石凳上。

吴员外疑惑:“羊医师不来看看吗?”

魏婪一只手支着脸,笑道:“我不喜欢太热闹,先等各位看完,我最后看。”

吴员外哑口无言,这话说的,像是料定了这些医师都治不好似的。

不知魏婪底细,吴员外只能将话咽进肚里,转身进了屋。

医师们围着床,有人神色严肃,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面露不忍。

吴员外心中愈发沉重,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何?犬子此病可有救?”

老医师从鼻腔中喷出一股气,遗憾地说:“员外大人,令公子怕是时日无多了。”

吴员外如遭雷劈,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倒下去,他扶住床柱,眼眶通红,“真的没机会了吗?您再仔细看看吧。”

恰在此时,魏婪慢悠悠走了进来,秀眉一拧,用袖子掩住口鼻,“怎么这么难闻?”

“把床抬出来。”

话落,魏婪转身出了房间。

“无知小儿,竟然这么嚣张!”一人恼怒。

“哼!以为取个和羊非白一样的名字就能给人看病了吗?可笑可笑!”

似乎是听到有人骂他,魏婪从屋外伸进来一颗脑袋,双目弯起:“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