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身子被相爷玩坏了。……(第2/4页)

但顾怀玉可不是让他白白幻想的。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裴靖逸终于蓄势待发,喘息着哑声开口:“相爷……可以数了。”

顾怀玉慢悠悠地直起腰,半倚在榻沿上,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他的表情,“十。”

仅仅一个数字出口,裴靖逸条件反射般猛然紧绷身躯,额头沁出细密汗珠,顺着流利的下颌滚落,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加快。

然而那道恶劣的嗓音却迟迟不再响起,仿佛纯粹就是在故意逗弄他。

房间里只剩他粗重的喘息和逐渐急促的动作。

裴靖逸被蓄势待发的感觉折磨得不上不下,喘着气催促道:“劳烦相爷数快一点。”

顾怀玉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求我。”

“操!”裴靖逸就知他不怀好意,大口地喘一口气,仰头喉间迸出的嗓音哑得不像样:“我求你!”

顾怀玉逗他玩的,哪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唇齿之间缓慢地吐出下一个数字:“九。”

每个数字就像是钝刀子割肉,故意数得极慢极慢,语调慵懒舒缓,似在扔骨头逗弄野狗。

顾怀玉数得极有章法,每每在裴靖逸即将到达顶峰时突然停顿。

他盯着对方因忍耐而涨红的面容,因克制而暴起的青筋,心底滋味舒坦无比。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地,裴靖逸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满身的汗水将衣衫都浸透,脖颈青筋绷起,眼睛泛着难耐的赤红,在纾解出的一瞬间,他扯起那个外衫几下擦干净脏污。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顾怀玉只觉眼前一暗,整个人便被压倒在床榻上。

顾怀玉眨几下眼,倒也不慌,明知故问道:“裴将军这是做什么?”

裴靖逸胸口仍然激烈一起一伏,刚刚释放过后的欲念还未平息,近在咫尺的美人身上又凉又香,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细腻的脸颊,“相爷玩够就翻脸?”

顾怀玉“啪”地打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地过河拆桥:“本相乏了,滚去外间歇着。”

裴靖逸哪肯就此罢休?他忽地一低头,猝不及防啄一口那润红的唇角。

他舌尖飞快地卷过,柔软的嘴唇温润潮湿,气息馨甜,比他预想的滋味更美妙。

顾怀玉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睨着他,跟木头美人似得不给半点反应。

这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模样,反倒比任何撩拨都更让人心痒难耐。

裴靖逸喘息莫名地重了几分,暗红的眼眸深深盯他瞬息,起身大步往外间走去,再待下去,他真要不管不顾撕了那身碍事的绢衣。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怀玉才轻轻吐出口气,眉头蹙起,手指轻轻碰一下被吻过的唇角。

这就是吻的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嘛,跟话本里说的什么水乳交融,沉沉欲醉完全不同,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里,总把亲吻说得天花乱坠,什么“魂飞天外”,什么“骨软筋酥”。

可方才裴靖逸那一下,他除了觉得有些痒,竟再无其他感受。

难不成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如同顾怀玉所预料,三日之内,消息便在厢军大营传得沸沸扬扬。

只不过流言这东西,总归越传越离谱——

从宰执当街活剖人验肚,一路演变成宰执根本不用刀,徒手剖开刺青汉的肚子,硬生生从胃里掏出一颗鸭蛋,越传越玄乎,越发骇人听闻。

待到顾怀玉真要来大营这日,往日里最是嚣张的兵痞都噤若寒蝉。

整个大营前所未有的肃静,连马匹都不敢高声嘶鸣,生怕惊动了那位活阎王。

但谁也没想到,这位活阎王竟是带着“金山”来的——真真正正的金山。

天刚蒙蒙亮,铁鹰卫已经在辕门前筑起高台。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整座军营都被那金灿灿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那台上竟是一座由金锭堆砌的小山,一帮大头兵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能混进厢军的,哪一个不是穷出身?别说见,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金子。

还用得着宰执召集?围观金山的人早已把辕门堵得水泄不通。

消息当即就传开了:说宰执来是要发军饷,这些金锭子昨晚都是从知府家里抄出来的,宰执要秉公执法,把拖欠多年的军饷一分不少地还给大家。

这世上真有这等好事?

不只有,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好。

顾怀玉踏入辕门,对躬身相迎的将官们不过略一颔首。

铁鹰卫早已在伞下设好案几,朱漆托盘里整齐码着名册,砚台里的墨汁泛着乌亮油光。

当顾怀玉亲口宣布两道钧令时,满场寂静得能听见旌旗猎猎作响。

第一道是补发历年欠饷,第二道竟是将他们悉数编入禁军——从此脱了“贼配军”的贱籍,成了吃皇粮的大宸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