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4页)

她应了声,又叫她把给如离新裁制的衣物里外拿一套来。两人身材大差不差,想着也许能穿。

她招呼他:“过来吃面。我叫人给你找身衣衫,吃完你便回去,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他从湢浴晃出来,听了后半句眼里顿时盈满了委屈:“为何不能,之前不是也留宿过?”

她不想给他解释此时府上住了很多人,犹豫间便听他道:“是你还没好?”

说着凑上来,从后将人抱进怀里:“我什么都不做,只抱你睡,好不好?”

“不好,你先吃东西。”

“我不吃,我也不走。”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他似小孩子般任性,抱着她不撒手,锻铁般热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虽隔着沐巾,仍能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招呼。他埋在她颈窝,行动是强势的,讲的话却委屈巴巴:“你让我走,走哪儿去?那府里有人在洞房,我待不住……”

“……”

“我也想要。”

“……”

“你想不想?”

火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脖颈、耳朵,滚烫的气息让她瞬间麻了身子,她被他转过身来搂进怀里,向那张对他毫不留情的小嘴重重亲下去。夏夜火盛,他又染了些酒意,蓬勃的欲望亟待寻一个出口,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追逐她口中香舌不断勾连试探,津涎交往,不肯罢休。

几个来回她便被抽光力气般站不稳,可他身上一件衣物也无,她抓不住,触手便是他硬邦邦滚烫的肌肤,那双细软小手无措地从他肩头、胸膛滑过,无处着落,反倒愈发觉得气血上涌,小腹酥麻,腿软无力。

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内室而去。

她头脑不甚清明,又或许身体比理智更诚实,她也想他。

他将人放在榻上,虽说是什么都不做,可亲了这半晌,那灼心的渴望非但没得到缓解,反而愈发膨胀,终是忍不住压覆上去。扭扯间沐巾已完全散开,他又重得山一样,她推不动他,唇舌也被侵占,喊不出,几下里便觉喘不上气。她不妨他又行孟浪,一时竟冒了泪花,呜呜地朝他肩头一下一下捶打。

风秀拿了衣衫来,却见堂中无人,面也未吃,诧异间闻及内室的动静,一时羞红脸,将衣服放下立时退了出去。

她眼角泪意终于让他找回些清明,他撑起来些,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道:“哭什么?”

她委屈巴巴:“彧哥哥,你不能轻些……”

他如火地眸子盯着她,是散不掉的渴望,却终是温柔地亲下来,和风细雨地蹭着她的双唇、下巴,低喃中亦带了丝委屈:“我难受,幺儿……”

他看起来像只祈怜的大狗,她终是不忍,又或者她根本也在渴望着他,她颤颤地回应:“我、我已好了……”

他绵密的亲吻正擦过她微敞襟领下锁骨,闻言忽地一顿,这是对他的邀请么?

他抬起头来,对上她一双莹然美目,下一刻便似得了奖赏要回馈般亲回去。手也没闲着,撑起身体去扯她袍带,衣袍散开,似剥出颗玉样的莲子,他也再忍不得,一路吻下去。身下的锦被被她抓皱,她起初还可一声声“彧哥哥”地唤他,到最后竟只有喘息之力。他偶尔抬眸,便见她一副靡欲失神模样。这是他滋养灌开的娇花,只属于他,如此想着便觉心头充盈满胀。

待她终于从云端落入凡尘,睁眼便见他正含笑望着她。她有些羞,却仍抬臂勾住他脖子,拉下来,轻声道:“来……”

严彧疏旷多日,也忍了多时,只此一个字,便似掘开洪口,一时风狂雨骤,骇浪滔天,直至香肌融雪,玉山倾覆。

春宵苦短,微曦初露。

几未成眠的梅爻窝在疯了一晚的人怀里,累得不想睁眼,亦不想动。餍足的人倒是精神抖擞,却也不舍怀里暖玉,肆意留恋毫无离意。

她闭着眼道:“外间当有你能穿的衣物,你该走了。”

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一顿,继而便往那蜜桃上很抓一把道:“都说男子薄情,提裤子不认人,我看你也不遑

多让,伺候完你便要赶人?”

她仰起头,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春情,回应道:“是我叫你来的么?你难道没得便宜?惯会拿些浑话凶人!”

虽是反击之语,却因一夜风雨,她整个人软绵绵,声音也糯糯无力。这一幕看得他心头发软,将人搂紧亲了回去。

一软一硬两具身体在凉被下纠缠厮磨,才几下她便又被他元气勃勃所惊到,她在他痴缠亲吻中稍得喘息,怯怯道:“才停没一会儿,你怎的又这么……精神……”

他有些好笑又带着宠溺道:“你可知男子在两种情况下不能撩拨,一种是微醺,一种是晨起,你可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