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4页)

庄綦廷沉沉地盯着她,冷笑,“剁了。”

“你简直是——”黎雅柔气得闭上眼,差点晕倒在床上。

庄綦廷心头一紧,连忙扶住她,不敢再说刺激她的话,“骗你的,没剁,人就在隔壁房间待着,宝宝,别为这种人气坏了,不值得。只要他没有欺负你,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你相信我。”

黎雅柔缓了几个深呼吸,庄綦廷为她捏着酸软的手臂,继续低声说,“阿柔,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进医院了。你不高兴,你生我的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再用这种事赌气好嗎。那种鸭子,你知道有多脏吗?”

黎雅柔当然知道脏,若不是和他赌气,她怎么可能做这种荒唐事。

“就你干净。”

“不论你信与否,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即使再欲壑難忍,深夜辗转反侧,也从没动过其他念头,在他心里,他只会和黎雅柔一个女人享受这种滋味。黎雅柔属于他,他也属于黎雅柔。

黎雅柔一时安静,複杂地看了他数息,随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柔顺低覆,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乱。

昨晚的疯狂已经讓場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她不得不承认,人的情感如此複杂,她和庄綦廷几十年的纠缠根本无法用一刀割的方法来解决,即使是一纸離婚判令也没有这个能力。

绝对的生理性喜欢,千丝萬缕的期盼,羞于启齿的依赖,以及被他轻而易举撩拨起来的冲动热情,还有她的不甘心,胜负欲,较劲,经年累月的怨气和赌气,杂糅成一个怪胎,深深根植在她体内。

“宝宝。”庄綦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耐心十足地等待。

黎雅柔幽愤地看他一眼,什么宝宝宝宝,再叫就一巴掌。庄綦廷看懂她眼底的怨气,无奈地笑了声。

这男人的确很干净,很会服务,如今也不再一身淫威,反而收起利爪,甚至一改往日的强势作风,把她服务得上天堂,最重要的是不要钱,免费。

“可以。”黎雅柔忽然间想通了,点点头。

可以。她说可以。

庄綦廷难以相信黎雅柔真的回来了,漆沉的眸中升了温,他竟有些难以言说的激动,以及感动。

“好。好。宝宝,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还是你想挑个黄道吉日,干脆我们再摆一次酒席,你再穿一次婚纱,每个流程都不落下。我立刻讓人去准备,我们再订制一对新的婚戒,钻戒我也准备新的,婚纱照也要重新拍,你不是喜欢坦桑尼亚?我们去非洲拍,好不好。”

他说了一大堆。

黎雅柔直接笑出声,想通后整个人都很舒畅,慵懒的眼波里流出几分媚色,她一把掐住庄綦廷还很有几分姿色的老脸,“我的意思是,你昨晚表现不错,我准许你当我的床伴,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滿足我。”

“至于复婚,不要。”

庄綦廷顷刻间冷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黎雅柔则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眯起眼,昨晚累归累,但的确愉悦,她懒得搭理庄綦廷,赤着脚往浴室走去,边说:“我洗澡了,你要洗去隔壁,不准用我的。”

庄綦廷滚着喉结,稠黑的视线如漆深潭水,缓缓地流淌在黎雅柔身上。雪白的肌肤全是他用唇齿烙下的痕迹,他昨晚动情得厉害,失而复得的妻子躺在怀里,他只想每一寸都标记,都占有,让她再也不要離开。

一觉醒来,不过几个小时,眉眼醉意餍足的妻子却不愿和他复婚,甚至可笑地准许他做床伴。

床伴。当她的床伴。她在说什么?他是她的老公,是她男人,现在要沦落为当她的床伴?

“我只会做你的老公,你的男友,床伴你想都别想。”在黎雅柔即将关上浴室门时,庄綦廷沉缓地开了口。

黎雅柔对上镜子中的自己,白中透粉的脸颊饱滿新鲜,她抬手把长发束起来,“庄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找别人也一样。”

过了几天,郑三少奶奶登门来找黎雅柔,好一通抱怨。

“你说你是不是给我找麻烦!把Derek约出来,又不要了。不要就算了,还被庄先生抓了现場,Derek被扣了一整晚,心惊胆颤,他差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你让我怎么做人啊。”

想起这事,黎雅柔也很不好意思,解释道:“钱都给他了,一分不差,还多付了十萬精神损失费。”

她就捏了个五分钟的脚

而已……当然,也饱了眼福。

“是啊是啊,黎大老板出手阔绰,他也没什么想不通的,不出力还白得十五万。”郑三少奶奶瞪着眼。

黎雅柔托住下巴,微笑说:“其实不便宜,一晚就五万。”

比庄綦廷贵多了,庄綦廷不仅便宜好用,技术好,还倒贴。生日宴上他偷偷给她戴上的戒指,她查了拍卖价格,单那颗蓝宝石就要七千六百万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