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沉没成本(第4/4页)
“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哪个人不是在拼命。”
以撒之前心肌炎发了几次依然在凌晨工作。
“都是些神经病的信托宝宝。”他说,“不用自己赚钱,过的太好吃饱了撑的。”
“她估计还要接着闹呢。”谢昭说。
“她爸不是议员吗?”以撒说。“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他还想要华尔街的竞选献金,就应该管管他那个不孝女,让她赶紧闭嘴不要到处乱讲话。”
“她爸是个极端保守派。”谢昭苦笑,“他女儿可是个马克思斗士。如果他爸恐怕管不了他女儿,你爸妈不也管不了你弟弟江慈吗?”
“这些小鬼要是对资本主义制度有意见就去选总统好了,在这里跟我们胡搅蛮缠什么?”以撒说。
“可是如果那个女孩真的吞药死了?”谢昭的手指冰冷。
她早说过了她无所谓不在乎,可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手变冷,她的手指在无理由地颤抖。
“每天都在死人的。”以撒说,“这不是我们造成的,怪她自己心理太脆弱,怪乐乾对她的逼迫,怎么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以撒说。“你可不是这种犹犹豫豫伤春悲秋的矫情人。你可别被这几个小鬼给唬住了,他们懂个屁。”
“我只是有些累了。”谢昭说,她躺到了床上。
“你从来不会说累的。”以撒说,与任何人的斗争,她从来都不累。
谢昭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自己的影子浮现在黑暗的夜景中。
玻璃上冷漠的凤眼看着她,金蛇冷冷的红眼睛也看着她。
自己的影子让她陡然升起一种陌生感。
以撒正在放着新闻,乐乾的股价大跌,空头们欢呼,散户哀嚎。
她低头看自己的金蛇,蛇缠在她的手腕上,注视着她。
谢昭突然有几分恐惧,她从来不恐惧的,就算对最穷凶极恶的人,她也不会害怕。
她把蛇头搬了过去,让蛇不要再盯着自己。
这时助理突然发信息给她,说江慈想见她,正在楼下。
“你弟弟是来投诚还是来兴师问罪的?”谢昭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不好说。”以撒说,“反正我从来都没有懂过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赶紧的,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快躲起来。”谢昭说。
“我弟弟跟你见面,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以撒不满,“我们清清白白的合作伙伴关系,搞得我像小三一样。”
“他如果想来兴师问罪,想对我进行任何道德批判的话,我预备把所有罪名全部推到你头上,所以还是你不在这里,我比较好发挥。”谢昭说。
“非常合理。”以撒躲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