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3/5页)

一窗之隔外,便是院子。她这才打了个激灵,瞪着他想叫他回去,可口中绑着发带,含含糊糊说不出话,反倒被他拿手指点着舌头玩。

莺然挣扎,以眼神示意那三只就在外边呢。

徐离陵老神在在,叫她紧张得要命,越紧张越是控制不住反应。意识浑浑噩噩,像被拽入深渊,被纠缠着无法挣脱。

忽的他掀开一条窗缝,一缕夕光洒在她落下点点朱红的肩头,更显娇丽。她身子一颤,慌乱地朝外扫了眼,如做了坏事被抓般。

却见院中空荡,只有梅树仍在,亭亭玉立。枝上长着娇嫩的花骨朵。

大花它们出去了。

莺然松了口气,转而又瞪徐离陵,想踢他踢不到,便一口咬在他肩头。

徐离陵抚着她的背,不紧不慢:“再咬深些,咬下块肉来,我就听你的。你叫我停我就停。”

莺然哪能舍得咬他块肉,只咬出牙印,就转过脸去不看他了。

他反倒趁机咬她显露出的颈,咬她温血涌流的命脉,或重或轻的,透着好像随时要咬死她的危险,却又没伤她半点。

莺然抱着他不敢松,怕掉下去。抽手要他抬头,一下滑,又连忙攀住他,示意他将发带解开。

徐离陵不解:“这样不好吗?”

莺然皱起小脸。

徐离陵:“我觉着挺好。”

见他不打算解,莺然急得想说话。同他一番折腾打闹,从窗边辗转回床上,终于解了。

她张着小口喘气,又被他堵上。

天已经黑了,房里黑漆漆的。

徐离陵叫她把法杖拿出来。

莺然不愿拿,忽想起梦中得知,法杖上的曦照神眼是他的眼,是能杀他之物,颇五味杂陈。

她心不在焉一会儿,还是被他夺了法杖。解了灵布,霎时房中亮如白昼。

莺然无奈,瞥向那法杖,往常不曾留意的,这会儿留意到了——法杖上的眼睛,是看着她的。

她觉着怪,伸手推了下法杖,将法杖转过去。

徐离陵问:“推它做什么?”

莺然:“它总在看着我。”

徐离陵笑出声。

莺然不懂他在笑什么,余光一瞥,竟见法杖转过去,那眼睛还是在看着她。

她心疑自己没弄好,又推了两下。可无论法杖怎么转,那只眼都盯着她。

莺然心情复杂,明了徐离陵在笑她白忙活。

她问:“怎样才能叫它别看我?”

徐离陵:“怎样都不能。”

它会一直看着她,只看着她。

莺然无奈,不管它了,也没心思管——她很快就抽不出功夫想别的,再陷浪潮之中了。

……

不知何时歇下的,莺然倦得不想睁眼。任徐离陵帮她擦了身子,窝回他怀里同他一起歇下。

他收了法杖,用灵布帮她裹好,而后搂着她,拍抚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大花、小黄和飞驹于莺然休息的最后一日暮时才回家。

飞驹很精神,出去肆意狂奔,比成日在家里待着自在。

大花与小黄很是疲惫,一回家便瘫倒在院里。

彼时莺然正和徐离陵吃晚饭,听到动静出来,心软地叫大花与小黄进屋,“外面冷。”

大花与小黄眼巴巴地正要进,见徐离陵站在莺然身后俯视它们,想起两日前的早午时——

它俩玩够了想在家休息,于是大花装可怜骗了莺然。

正当它俩洋洋得意地和飞驹窝在一起时。徐离陵来给它们喂饭,叫它们过了午时就滚,两日后再回。

它俩当即一个激灵爬起来,赶时间地吭哧吭哧吃了饭,带着飞驹溜了。

它俩很清楚:

同莺然叽叽歪歪,会得到莺然的心软。

同徐离陵叽叽歪歪,会得到见祖宗的机会。

它俩目前还不想见祖宗。此刻瑟缩一下,又趴了回去。

大花嘴硬,故作潇洒:“不了,我不想进屋,太热了。”

小黄摇着尾巴谄媚,难得开口说人话:“我喜欢睡在外面。”

莺然无以言对,知它们是怕徐离陵,随它们去了。

回了桌边重新坐下吃饭,她轻踩徐离陵一脚:“你欺负它们。”

徐离陵淡定自若:“你欺负我。”

莺然又踩他一脚,轻哼一声。

这两日三只小家伙不在,他可也没少欺负她。

他先吃完了。

莺然:“去给它们喂点吃的,它们这两日在外面还不知吃没吃饱过呢。”

徐离陵淡淡道:“你从不问我有没有吃饱过。”

莺然觉着莫名:“你没吃饱就再吃些,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徐离陵不言语。

莺然倏然会意,他不是在撒娇。热了耳根,骂他“牲口”,这都喂不饱,没好气道:“去,给它们喂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