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穷冬 乖宝宝(第2/3页)
最终丢下一句。
“你是只能接受你前男友碰你吗?”
除了为了让她死心,刻意揭破Vinay有新欢那一夜以外,文时以几乎从不会在丛一面前主动提及她的初恋。
他知道那是她隐晦又不希望被人揭开的陈年旧伤,非不得已她不提他不问。
但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了也按耐不住了。
他有种被随意戏耍了的感觉。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一辈子都为了她宝贵的前任守身如玉吗?
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和他进展这么快,可是她挑起来的火。
是她信誓旦旦在车上和他夸下海口的。
现在又这样,算什么?
看着他上钩失控很好玩?
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刚刚,他能感受到她的欢愉的。
可又在他马上想要继续的时候,她却硬是要推开他,很疯狂很抗拒,让他完全没办法安抚的那种。
他没有用强的意思,失了兴趣。
她既然这么不乐意,就算了。
这种事,除非双方都乐意,否则也没什么意思。
这次,长个记性就好。
没有得到回答,甚至没有得到一个眼神,她始终不肯望向他,也不理会他的沟通和交流。
这样做,文时以瞬间连问下去的那点欲望都没有了,独身重新回到了浴室。
没多久,哗哗的流水传进耳朵。
听起来,格外讽刺。
丛一仰面躺着,眼角的泪滚落下来。
她摸索着抽了两张床头的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流。
连衣服也懒得再换了,头发湿透。
她侧过身,猛地拽过被子将自己裹紧,按捺住发抖的身体,不吭一声地闭上眼。
热气升腾蔓延,文时以不顾一切地发泄着。
满脑子都是刚刚在这间浴室发生的画面。
满脑子都是她。
他莫名烦躁。
以及,有很强的挫败感。
把他当做合作伙伴,拿各种方面满足他为条件筹码的是她。
欲拒还迎,管杀不管埋的还是她。
还是说对她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得随着她心意来。
她一时兴起就随意勾着他,不愿意了就可以连理由都不给他一个,踹开他,犹豫一下都不会。
他的感受,他的心情,在她那里,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水流开到最大,还是冷水。
从头浇灌到脚,那种冰冷足以让人瞬间头脑清醒。
更足以浇灭他对她涌起的种种心思。
文时以用受过伤的手扶着自己,不断重复着。
直到结束一切,他从收拾妥当出来才发现床上躺着的人连头发也没吹,衣服也没穿,便裹着被子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没有,呼吸匀称,只是双眼有哭红过的痕迹。
暂时,他不想和她再交流。
他放任自己也有脾气一个晚上。
但落在行动上,他还是担心这样湿着头发睡下,她第二天会不舒服,才在伦敦养好了一点点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他找了一条干毛巾尽可能地把她散落在的枕头上的头发给擦干,费了不少时间,他确很有耐心,不肯敷衍一点。
之后又在她床头放了杯热水,他坐在床边,看着始终闭紧双眼,任由他摆弄的人儿,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一晚,文时以没有在躺到丛一身侧。
他们连续许多晚的同床共枕在今夜就此中断。
卧室的一角还有一张贵妃榻,文时以选择在那里休息。
灯熄灭了,跨年夜刚过,新年伊始,别墅外偶尔能听到遥远的烟花声响,只是那些光亮被厚重的窗帘布遮挡,透不进来。
那些热闹,那些欢喜,于这座承载着她太多太多悲伤崩溃以及难堪回忆的山顶别墅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
她永远困在这,灵魂也困在这。
同样,文时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他原以为她很好懂,其实不然。
她时常用烈酒麻痹自己,时常从光彩照人骤然坠落得破碎不堪,时常给他惊喜和主动贴近的错觉,又在他欣然接受时迅速抽身,收回所有。
长这么打,整个京城,没人敢这么对他。
艰难地入睡。
可实在是太过勉强,哪怕睡着了也睡不踏实。
大概是夜里三四点钟,文时以又睁开眼。
本能地往床上寻觅了一眼,却没看见她。
他下意识呼唤她的名字,但也没有回音。
心头一紧,文时以赶紧掀开被子起身,在卧室里找了两圈无果后,拉开窗帘,他在阳台上看见了她纤弱孤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