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哀平差(第3/3页)
——若是与虎谋皮,虎狼之心,恐怕日后难以脱身。
因而,公孙渊说了句实在话。
他道:“公子智谋,布下这难逃之局,又何须我二人呢。”
秦诏勾唇微笑,意味深长道:“我一个秦人,在燕地,能成什么气候呢。”
两人沉默良久。
秦诏也不着急,慢腾腾地转过眸光去,又托腮靠在案边儿,露出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似踩着春风、端着志得意满,与人静候一般。
直至两人饮了那爵酒,方才搁杯,轻道一句:“但问公子,可有何处……用我二人?”
秦诏笑起来。
他知道,这是应下了。
紧跟着,他便轻飘飘地撂下一个词儿:“东宫。”顿了片刻,他又道:“为此绸缪,乃是长久的事儿。眼下最紧要一件事,是……”
“我要见两个人。”
一个是季三江之子、卫宴之未婚夫:季肆。
一个是司马符定之子:符慎。
但秦诏没解释为什么。
三人只又说了些体己话,便散了宴去。
临告别,公孙渊回头看他,欲言又止。
秦诏这才扬了扬简陋包扎的手,那笑意带着玩味:“大人方才问我,为何要与卫抚起争执,晚些时候便知道了。”
“晚些时候?”
“正是,我要……赶着去见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