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好意思◎

谷翘微微红着脸,手指滑过骆培因的喉结,动作非常轻:“你上次的过敏是什么时候好的?”这次一见面就是在医院里,有太多话没有来得及聊。她对他身体的好奇心包括过敏的那部分。

上次分别时,骆培因始终穿着他那件高领毛衣,谷翘也不确定分别时他脖子上的红点有没有消失。

儿童期的过敏源有时会伴随终身,有的会在长大时消失。度过漫长的童年期后,骆培因成了一个几乎不生病的人,他没再去测过过敏源,凭本能远离了童年期让他过敏的东西。直到他在谷翘的嘴上品尝到西红柿的辣味,他确定有些东西就是会伴随终身的。

一个过敏源甚多的孩子会过多占用父母的养育时间,尤其在对过敏诊治不发达的时期,即使家里有保姆帮忙。那一时期他的父亲终于在长期不得志后重新得到了启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瓣用,日程表上的每一分钟都规划得仔仔细细;而他的母亲对工作上的上进心完全不亚于他父亲,自有一套她自己制定的计划表。孩子的生病是最无法计划的事,不知道何时开始,不知道何时结束,对每一分钟都锱铢必较的父母,他们敏锐地认识到了孩子生病对他们时间的侵占。

但他们毕竟是一对正常的父母,无法指责一个也不愿生病的孩子,于是把指责冲向了对方,指责对方为什么不多承担一些家庭责任,甚至指责起因为对方的家庭基因才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后者的指责是他母亲单方面的,他父亲只是反驳。在吵架中,他父亲唯一的体贴是绝口不提他在新加坡的外公。两人彼此攻讦,却永远避开对方最在意的点,所以这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婚姻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人分隔两地。

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下,骆培因从小就意识到,维持身体的健康是一个人的义务,既给自己减少痛苦,也不致成为别人的负担。在通过生病筛检了众多过敏源后,他完全避开了它们,主动尝试各种各样的体育锻炼。直到现在,他也没在这方面抱怨过父母,他们也不过是提前把社会规则内化到了家里。倒是当初得知谷翘一直寻找给家里带来麻烦的娄德裕,他第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做法既不理智也不经济。

谷翘低头去吻骆培因滚动的喉结,头发蹭到他的下巴,她亲完扬起下巴去看他的眼睛,他的气息直往她脸上扑。

骆培因把谷翘搁到了床上,他拿手指捏住谷翘的下巴,去吻她的嘴。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谷翘胸衣里的部分几乎要蹦跳出来,直往他手掌里扑。她的衬衣在一呼一吸间变得越来越紧,骆培因却只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去咬啮她皮肤露出来的那部分。

两个人贴得那么紧,谷翘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了骆培因身体的变化。她被这欲望刺激着,想起了之前她承诺过的话,但是……

她低声把这但是的部分说给骆培因听。骆培因告诉谷翘在回国前他就准备了她所需要的东西,现在这东西就在他的钱夹子里。虽然他在来宾馆之前并不准备在这发生什么。

从谷翘即时的表情看,这回答好像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骆培因盯着谷翘的眼睛:“你不会是以为我回国就是为了让你践行你的承诺吧。”在一个把性看得不严重的国度,获得性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她刚才确实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怀疑被骆培因捕捉到了。

“忘掉你所谓的承诺吧,我从来不需要这方面的承诺。”不过骆培因并没有回避他的欲望,“我这次回来确实想让咱们更近一步,我想对你的了解更深一点。”

骆培因并没等谷翘回答,他贴着她的耳朵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主动权在你手里,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只要你说不,我就会停止。”

骆培因甚至连每解开一粒扣子都要征求谷翘的意见。在谷翘自己都不知道“嗯”了几声后,她的衬衣才从她身上除下去。她的胸脯起伏得越来越厉害,那小块白布崩得越来越紧。

骆培因去吻她的耳朵,问她可不可以解开。谷翘的大胆让她可以直接地接受或者拒绝这段关系,但在具体的细节上,她本能的羞涩还是战胜了别的。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谷翘摇头的幅度很轻,但骆培因还是接受到了。他一点儿没勉强她,只是在她的下巴锁骨吻着,他现在确定那是她很敏感的地方。他的手贴在白色的遮蔽上,感受她越来越剧烈的起伏。谷翘觉得每一寸被他看的摸的咬的皮肤都烧烫了,都在蹦着跳着企图脱离这束缚。

这时骆培因又问了她一声可以吗,谷翘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