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洞房快感让人目眩神迷
明明那个躺着的女人,是被陛下自己逼得跳江的,他现在又状若疯癫地要人醒来。
大夫说,江水深寒,便是第一时间下去救,寒气入体,昏睡也是寻常。
至于何时醒,会不会醒,醒后又会发生什么,都无人能知。
韩玉堂又想起谁也拦不住的他要做的事,心中更是一个激灵。
夜更深了。
烛火燃得极静,檐廊上的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晃,投下斑驳光影,却半分照不进门窗死锁的寝房。
榻上的人呼吸绵薄,脸颊苍白。
卫昭走近。
他俯身看她,目光温柔。
“漪漪……”
他轻唤,手在她脸侧,缓慢地描摹她的眉眼。
卫昭低头,唇落在她眉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露出一个甜蜜的笑。
“今日是你生辰,我还没给你生辰礼。”
他将她抱起,她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绵软,指腹仿佛要陷入其中。
他把她带到梳妆台前,她坐不住,身子总滑,他便索性坐在椅中,将她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像拥着一个不会挣扎的人偶。
手一寸寸抚过她乌黑的发,卫昭捧起象牙篦子,慢慢梳理。
“漪漪还记不记得,去岁我便说过,要让你当皇后。”
“那时候你靠在我怀里,安安静静睡了一整夜。我以为你心软了,以为你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顿了顿,低头靠在她肩窝,闷闷笑出声来,“原来,真的没有了啊。”
嗓音含着一丝湿意,沾湿了她后颈一小片寝衣。
“我说只要你醒来,我便放手……可你偏偏睡到现在。”
“所以漪漪是不愿意走的,是不是?”
房内寂静,只有他一人诡异的自言自语,“你看看你现在,多乖。我说什么都不反驳了。”
他轻轻为她梳发,将缕缕墨发一丝不乱地铺开,梳得顺滑如绸。又沾了点口脂抹在唇上。
那点红色一染,如红梅落雪,衬得她整张苍白的脸都生出妖冶的艳色。
“你是皇后,漪漪。”他含着笑,“我说的谁也改不了。”
“那群狗东西说你命格污秽,出身不配。”
“所以我让他们闭嘴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拔舌、剁手,扔进狗窝,叫野犬生啃。”
“他们说得越难听,我杀得越快。一个都没留。”
“可惜……”
他嗓音忽而低下去,有点懊恼,“朝堂还得给个说法。”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眼神极真诚地与爱人温声许诺。
“你先做贵妃,好不好?反正这后位是你的,他们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他说得自然,像是在和她商量,仿佛那个曾跪在她榻前发誓放手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又为她描眉、点唇,薄粉匀面,一道一道不差,絮絮叨叨说自己这些手法他学了多久,直到镜中那张脸被染出桃李一般的颜色,宛若新嫁。
“明日你便是钟侍郎府的嫡女,”他笑得温柔,“那人家中子嗣单薄,妻子也识趣。你就算一直睡着,他们也不敢怠慢你半分。”
“往后,漪漪就是父母双全的孩子了。”
他盯着她的脸,眸光沉醉,“等忍过这段时日,再合适些,你就嫁我。漪漪当了皇后,死了也要和我一起葬进皇陵。我们来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分开。”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语气含着难得的羞涩,“今夜……穿着皇后的嫁衣,和我洞房,好不好?”
镜中他脸贴着她,男子眉眼痴迷缱绻,女子阖着眼帘,脸颊薄红,像一对天作壁人。
卫昭当她是愿意的。
于是轻快地将她抱起,放回床榻上。
他哼着奇异的调子,指尖冰冷,慢慢把她寝衣褪下。
手掌贴着她的肩胛、腰线,像在抚一件最心爱的藏品。
皇后的嫁衣规制盛大,一层层换上,里层暗红,外裳鲜亮,他为她理好衣摆,每一道衣扣系带都处理得极慢极认真。
她被他摆好,斜倚在榻边,双眼阖着,唇色嫣红,穿着一身精绣嫁衣,像极了洞房夜里等夫君等得太久,终于困在榻上的新妇。
他换上一身喜服,坐在她身边,痴迷地看她。
看得太久了,久到胸口像是被什么撑满,鼓胀、压抑、疼痛,仿佛下一瞬就要裂开。
然后,他忽然跪下。
他低头,将刚给她穿上的绣鞋一只一只脱下。
那双脚白得近乎透明,入手软绵冰凉。它们曾经带着粉,贴在他胸口,如今被他用指腹轻轻按着,却毫无反应。
“漪漪不许不理我。”
他唇贴在她脚踝,语气近乎祈求,“今夜你是皇后。你答应过我的,你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