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勇救佳人 巧施骗术追随义母 误坠奸谋(第18/20页)
宇文夫人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到中原,到处听见有人在说楚天舒的风流艳事,倒是想见见他这个人。”接着笑道:“我是个老太婆,不怕别人说我是喜欢风流小子。”
宇文浩也跟着笑道:“是呀,我和玉弟都是男子,也不怕和楚天舒结交。若是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就必然提防他了。玉弟,要是到了京师,你有机会见得着楚天舒的话,可以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齐漱玉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只怕你见着他时,反而会令你失望。”
宇文浩道:“为什么?”
齐漱玉道:“恐怕他并不是像别人所说的那样风流倜傥的!”
宇文浩大笑道:“玉弟,你真是岂有此理,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楚天舒风流也好,不风流也好,我又怎会对他失望。”
嘻哈大笑之中,却是各自掩藏自己的心事。
齐漱玉正在为她的父亲要杀楚家的人烦心,她说愿意介绍楚天舒给她的义母义兄认识,倒并不是随口敷衍的。因为她想到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请她的义母出头救楚家父子,她知道以义母的武功是不能伤她的父亲的,但在必要关头,总可以挡他一挡,她就有机会与父亲相认,为楚天舒说情了。
宇文浩则在心里想道:“我也不必操之过急,反正此去京师,还得走个十天八天,我仍然装作不知道她是女子,只要她相信楚天舒并不是可靠的如意郎君,我就可以渐渐讨得她的好感了。楚天舒纵然文武双全,我自信也不会输给他的,哼,假如这小妞儿还是放不下楚天舒的话,我也用不着杀她,只须请娘亲出手下毒,就可以将她变成白痴。”
原来宇文夫人母子,由于齐燕然曾为楚天舒治病一事,他们也像玉虚子和银狐穆娟娟一样,以为楚天舒已经是齐燕然心目中的孙女婿的。
宇文夫人则在心里想道:“楚天舒这小子侥幸逃过一次,这一次我若是在京师能够见得着他,是决不能让他逃出我的掌心了,哼,天下虽大,除了齐家父子,只怕也没有第三个人有这功力可以化解我的毒针。上次有齐燕然这老不死助他,这次他还能靠谁?齐勒铭虽然是在京师,但齐勒铭和楚家有深仇大恨,只要不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是爱上了这个小子,齐勒铭不杀他已算好了,当然决不会助他!”
可叹齐漱玉还指望她的义母义兄必要时能助楚天舒一臂之力,她哪知道,她的义母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用毒针暗算楚天舒,害得楚天舒几乎丧命的“金狐”。不但她不知道,连她的祖父和见多识广的丁大叔也都错把“金狐”当作银狐了。
宇文夫人母子这次安排下巧妙的陷阱,骗得齐漱玉坠入彀中,当然是对齐漱玉怀有目的的。不过他们的目的在大同之中也有小异。
宇文浩是为齐漱玉的美色所迷,一心一意只想能够令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妻子。
宇文夫人当然也想齐漱玉变成她的儿媳妇,不过最大的目的则是要利用她来控制齐勒铭。因为她知道只靠她的妹妹,已是不能控制齐勒铭了。
嘻嘻哈哈笑罢,宇文夫人道:“玉儿,如此说来,你的心事已是最少可以了却一半。”
齐漱玉怔了一怔道:“什么一半心事?我,我并没有什么心事呀!”
宇文夫人道:“你此次上京不是为了赴一位朋友的约会以及寻找楚天舒么?”
齐漱玉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两桩事情,如果要说是‘心事’的话,那也勉强可以。”
宇文夫人道:“先说第一件,你说那位朋友是早你六七天上京的,我没记错吧?”
齐漱玉道:“没错。”
宇文夫人道:“你是怕他不能在京师久留,所以耽着心事。”齐漱玉点点头。宇文夫人问道:“他是在什么地方起程的?”齐漱玉不便明说,只道:“大概是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宇文夫人道:“那么你坐上这辆马车,最少可以比他骑马快个三五天,亦即是差不多可以和他同时抵达京城了。无论他怎样不能久留,也不会一到京城就走的吧?这件心事岂非可以了结?”
宇文夫人歇了一歇,继续说道:“现在剩下来的只是能否在京师见得着楚天舒了,是么?”齐漱玉点了点头。宇文夫人道:“你和他是没有约会的吗?”齐漱玉道:“没有。”宇文夫人道:“那倒是比较难找了,不过他在京师总有熟人吧。要是你能够找到和他相熟的人……”齐漱玉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熟人。”
宇文夫人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在打探楚天舒在京师可能藏身的线索,以防万一在路上碰不上楚天舒。
宇文浩却以为母亲当真没有想到在路上就大有可能碰上楚天舒,笑道:“娘,这你也不用替玉弟担心,华山派那个名叫凌虚的道士不是说过吗,他们的掌门是在六天之前被人害死的,楚天舒曾往华山吊丧,那即是说他最多也只能是四五天之前从华山动身,从华山到这里骑马也要走两天,咱们与他只不过相差三天左右路程,谅他骑的马也不能快过咱们的马车,未到京城,就大有可能在途中相遇!”他当然知道他的母亲曾经在华山见过玉虚子和楚天舒,但为了在齐漱玉面前不露出破绽,他才煞有介事的推算行程,装作是完全根据凌虚所透露的华山掌门被暗杀的日期推算的。